[清] 陈维崧
千丝万缕隋堤柳,往事思量否。
杨花飞雪暮春时,又向专诸巷口见杨枝。
酒旗漾在皋桥下,醉杀休论价。
半襟鹃血染东风,可似尚书筵畔舞衣红。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江南水乡的吴门,暮春时节,又到了杨柳飘絮的时节。我重又见到了那熟悉的杨枝舞影,不禁想起了当年在此地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这首词以深情的笔调,借景抒怀,把眼前所见杨柳和昔日送别的情景结合起来,字里行间流露出词人深深的感情。
词的上片,着重写近处所见杨柳的优美舞姿和怀旧之情。“千丝万缕隋堤柳,往事思量否?”起首两句以眼前景起兴,回忆往日往事。隋堤上依依的杨柳,条条都像情人细密的头发。词人凝视着杨柳,不禁想起往事。这里词人虽没有直接写到“杨枝”──杨柳枝,但“杨枝”却暗透在字里行间。“思量”一词把词人的怀旧之情和盘托出。这里让读者联想到:送别时两人如何握手惜别;以及此后词人怎样居丧不去,消瘦憔悴,把臂交别的悲欢离合之情。这是从“千丝万缕”四字中体会到的。下面“杨花飞雪暮春时,又向专诸巷口见杨枝”二句,把视线移远,写眼前景物。暮春三月,柳絮飘飞,扬花翻卷,掩映着那婀娜多姿的杨柳。专诸巷是苏州一条有名的巷子,长满杨柳。此时此刻,词人又在这杨柳依依的专诸巷口看到那熟悉的舞姿。“又”字说明这是又一次看到杨枝了。由于词人在吴门等待吏部侍郎任命时曾在这里居住过。至今想必仍旧关心这哀怨的舞姿与繁华街景产生联系之韵事(以前江城常听琵琶的经历等)是否还记得?多少缕难堪回忆全又忆起;所以说杨枝是他魂牵梦绕之物,“杨枝自可依依舞”(钱谦益),自己能否成就这件事也没有一定,所以感到“不堪听”。至此,词人才点出“重见杨枝”的主题。
下片进而写词人欣赏杨枝舞姿及所感。“酒旗漾在皋桥下”三句是一幅画面优美、色彩艳丽的画图:微风吹拂着酒旗,皋桥下绿水荡漾;一个打鱼归来的小贩,摆着宽阔的船篷解囊售酒,但是有谁理会呢?还是连卖艺的小女也不要顾呢!这几句比较朴实,有点田舍风味。“醉杀休论价”指的是把酒让醒了的诗人去看美丽的舞妓唱歌。“半襟鹃血染东风”笔锋一转,“鹃血”指落花──春残了。化用唐人李贺“春水初生绿岸桃花,故人坐来说天涯”诗意。
此情此景使人触目伤怀──这一切都是你造成我的啊!也许别时的泪水把襟衣染红的事你不会知晓罢!这句写得巧妙而有分寸。“可似”二字则是与前句“谁问”相呼应。这样写使得情意深长而又含蓄不露。
这首词清新自然、伤感而率真地表达了词人的爱情生活和感受。同时,从题材上看也说明当时词人生活比较闲适萧闲。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明代文人在国家动荡之际所具有的典型特征──游宴风雅、逃避现实。
现代文译文:
江南水乡的吴门,又是杨柳飘絮的时节。我又看到了那熟悉的杨柳舞姿,不禁想起了当年送别时的情景。隋堤上的柳枝条条都像情人的头发一样细密柔长,送别时我们握手惜别,多少往事涌上心头。
暮春三月,柳絮纷飞,扬花翻卷,掩映着那婀娜多姿的杨柳。在苏州有名的专诸巷口我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舞姿。我常常想象她那优美的舞姿随着春风起舞的样子。
微风吹着酒旗,皋桥下的绿水荡漾着;一个打鱼归来的小贩摆着宽阔的船篷解囊售酒,可是又有谁会去理会呢?还是连卖艺的小女也不要顾呢!看她唱歌跳舞直到喝醉了酒再说吧!就连卖酒的人也不计价多少任他随意付钞──可见得平时也曾有过风流逸兴哩!就算是送别后多年以前的事情吧:“可惜醉损吴儿我的妻。”“半襟鹃血染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