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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清 或以鹅炙啖我饱而填词》清陈维崧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清] 陈维崧

《宣清 或以鹅炙啖我饱而填词》原文

亦食糠覈耳,只屠门大嚼,差强人意。

笑当年哇说于陵,问何人嗜同刘毅。

东郭长贫,左车渐脱,仰天直视。

秋社日,恰分将,红掌鹅群净美。

据案爬搔,临餐跳跃,餔歠真佳计。

似海客刳龙,壮夫斫彘,飘飘淩云之气。

放箸盘空,借君家、笼中闲戏。

现代文赏析、翻译

宣清

作者:陈维崧

亦食糠覈耳,只屠门大嚼,差强人意。笑当年哇说于陵,问何人嗜同刘毅。 东郭长贫,左车渐脱,仰天直视。秋社日,恰分将,红掌鹅群净美。

据案爬搔,临餐跳跃,哺啜真佳计。似海客刳龙,壮夫斫彘,飘飘凌云之气。 放箸盘空,借君家、笼中闲戏。这是另一版本的陈维崧的一首宣清(一首野人情趣比较重的诗),别号作了修竹翁。首先诗人回忆着苦出身的时期:“我也曾、糠核初食。”前边挂着一个对得较大的近似假心的声明而已。(当代有的人早已难说是达观了吧?)随后,诗人的眼光就抬高了些:“笑当年、阿娇方嫁,老来婆媳。”(《汉武故事》中有此语)自己当年的贫困处境与现在的豪华生活作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诗人的心态也从“凄然”变得安然了。再往后,就进入了真正的自我情趣之中:“笑当年、阿婆说偈,颠倒魔醉。”(《五灯会元》中某僧事)接下来他开始发挥自己的野人情趣了:“亦食糠覈耳,只屠门大嚼,差强人意。”(《水浒传》中武松语)他想象自己如屠户一般,大嚼着肉骨头,心里也还满足。

诗的后半部分则进入另一幅画面:“笑当年、东郭长贫,左车渐脱,仰天直视。”这里作者运用了几个典故。“东郭长贫”出于《庄子·逍遥游》:“东郭先生遇鹅。”鹅先生(即鹅群)扑扇着翅膀,向他冲来。这是第三幅画面。“秋社日,恰分将、红掌鹅群净美。”这里诗人巧妙地运用了“红掌拨清波”的典故(骆宾王《咏鹅》),来描写鹅群在阳光下游泳的情景。诗人此时心情极为舒畅,“据案爬搔”状,“临餐跳跃”,的确是“真佳计”也!第四幅画面展示了大白鹅的风姿。至此读者似乎觉得作者已进入超凡入圣的境界了。然而诗人忽然拉回到现实中来:“放箸盘空,借君家、笼中闲戏。”在酒足饭饱之后,诗人为自己的过分“雅人”感到好笑了:我是何等的自欺欺人!在这里诗人不仅表达了自己的雅人情趣还体现了作者的谦虚和自嘲的超然物外的襟怀。作者由眼前三鹅图作想,更联系到更多的朋友(咏鹅人):我们都是有志之士;朝士谋生为挣钱去追求鸡狗的营生而无心又无胆接近洁白如云彩、飞舞有浪花的巨大禽兽的大耻上不及下的正不知该怎么宽怀因而甚至还不如现在却在有权即加以贱使之混事的伙计而作了院头卢仲尉在羡慕着我们胜如铜匠小娼的日子;胜于待着作弄老爹为官政害老爹的下场为潇洒的生活也大有可能哦!这也似乎是他告诉世人不要忘却你们身世的真情和今天奋起立身的良机。这样通过把身世问题联想到的发人深思的内容更是让这首诗的内容丰富了起来!最后四字不仅巧妙地与篇首呼应而且把作者当时的心情推向了高潮!

总之这首诗写出了陈维崧对生活情趣的追求与向往。他追求的是一种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洁超然的生活情趣;向往的是一种能自由自在、自得其乐的生活方式;同时他也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个能施展自己才能的机会!而这种生活情趣也正是陈维崧不同于一般封建文人的地方!全诗从“笑”字入手以野人情趣贯穿全篇却又多用典故使人读起来别有滋味又回味无穷!这也正是这首诗之所以值得一读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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