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清] 陈维崧
瑟瑟阴阴，嗟哉此声，胡为乎来？似灵鼍夜吼，狂崩断岸；角鹰秋起，怒决荒台。忽漫沉吟，陡焉掩抑，细抵游丝缀落梅。冰弦内，惹一宵涕泪，万种悲哀。十年前记追陪，怎握手霜灯暗自猜。叹朱门酒肉，谁容卿傲；梨园子弟，总妒君才。牢落关河，聊萧身世，迸入空亭小忽雷。癫狂甚，骂人间食客，大半驽骀。
秋夜听梁溪陈四丈弹琵琶
阴阴瑟瑟似幽咽，这一声声究竟为何而来？似灵鼍夜吼，崩断河岸，犹如角鹰冲天而起，如临绝壁。陡然沉吟，然后骤然掩抑，那琴弦细如游丝缠着落梅。琵琶弦上，惹出一宵的泪珠，万千的悲哀。
回忆起十年前相陪笑谈，如今已是人去灯暗，难再相猜。朱门酒肉，权贵不容你傲岸；梨园子弟，总妒忌你才华。失意身世，牢落关河，空亭小忽雷迸发。这癫狂的姿态，大骂这人间食客，多半是平庸驽钝。
这是一首听琵琶曲的诗。诗中陈维崧以琵琶声为媒介，对陈四丈进行了深情的追忆与抒写。
首句“瑟瑟阴阴”描摹琵琶声的幽咽，“嗟哉此声，胡为乎来？” 透出凄怨怅惘的情绪，“阴阴”这里含蓄地喻指十年前的处境。“胡为乎来”反问 ，琵琶曲的主旋律不应是那些不堪回首往事的索诉，应是乱世沧桑和慷慨愤世之音的发泄，但这不幸与耻辱只有满腹忧愤的人才能弹好，不愿说什么世态炎凉或人走茶凉，这只能通过曲声来诉说满腔悲愤。陈维崧借用乐曲流淌出的旋律把读者带入跌宕起伏的乐章中 。“似灵鼍夜吼”写出了乐曲声的震耳欲聋，象征了波涛汹涌的江河；“狂崩断岸”写出了乐曲旋律的急切悲壮和陈维崧内心强烈的震撼。“角鹰”二句运用了典故，“陡焉”二句运用了通感，“忽漫”是忽然间，“陡焉”是骤然间，“忽”和“骤”写出一种强烈的反差和对比，让人感受到陈维崧对世态炎凉和那些趋炎附势之人的厌恶之情。“沉吟”看似表现手拿琵琶四丈暗自吟咏良久与发问是抚琵琶中的寻常曲故之外逸，但它剥动了琴弦中流动的是扬声之美却翻将珠泪骤翻而来之意情景呼之欲出 ，玉盘清泪注满砚匣此曲便是无言之意但也可以会无言之感，其中包含有国恨、家仇、人世之变万端当此时可谓前路艰难命途多舛此曲之中包含了无尽的凄恻与酸楚，那呜咽之声真令人断肠而魂魄为之消散。“细抵游丝缀落梅”曲调逐渐明朗明晰起来细而连绵的低咽之声使人如坠梅花中似乎看到一片片洁白的梅花洒落在梅林之中景象凄清之至让人迷离迷离的感受传递给听众悲凄绵远的情绪与感受，这时无声更胜过有声，“冰弦”句通过形容琵琶中奏出“一宵泪”、“万种悲”，使人感受到一种凄清悲怆的气氛。“惹一宵涕泪”、“万种悲哀”，这旋律中蕴含的情感波涛起伏激荡激荡之中又呈现出一片冰霜清冷的世界。“十年前记追陪”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曲调又变得低沉苍劲起来。“记”字说明诗人是在追忆往事含蕴着无限的感慨 。追思往事不难想到友情和被理解。“记相伴天涯、唱残了六么和许多美好的往事。其实除了友谊外更重要的是委婉地表达自己因国家不幸产生的伤感悲愤之情，“前门呐喊刘猛著先鞭身后狐兔皆豪杰”“狼烟夜半横大江江上英雄安在？”这首琵琶曲也饱含着一种壮怀激烈的心声，“朱门酒肉”一句用借代手法指豪门显贵势强权盛之家肆意挥霍着财富和年华对比之下流露出诗人的抑郁悲愤之情，“谁容卿傲”，流露出对不公命运的不满与抗争，“叹梨园子弟”一句表达了年华老去却无所成之感。“总妒才”则表达了对那些青云直上者的嫉妒之感也表现出诗人对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牢落关河”以下则表现出诗人对自己前途的担忧与忧国忧民的情怀。“牢落关河渐向衰”，一个“衰”字流露出诗人年华已老、壮志未酬的悲辛“空亭小忽雷”中“
微信扫一扫
陈维崧诗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