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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陈维崧
峡劈成皋古郡,人杂猿猱过。断崖怒走,苍龙立而卧。此乃广武山乎?噫嚱古战场哉,悲来无那。卸鞍坐,烟竹吹来入破。一林纤月,雁声不断,砧声又掺合。历历五点三更,马前渐逼,荥阳城头灯火。
夜行荥阳道中
峡劈成皋古郡,人杂猿猱过。
断崖怒走,苍龙立而卧。
此乃广武山乎?
噫嚱古战场哉,悲来无那。
卸鞍坐,烟竹吹来入破。
现代文译文:
夜色中穿越古成皋的峡谷,行人杂沓,猿猴攀缘。
高峻的断崖直立着,像苍龙一样屹立,又像沉睡的巨龙横卧。
这里难道是广武山吗?感叹这是古老战场啊,忧愁的心情顿时无法排解。
卸下马鞍,坐下静思,只有烟雾中传来的竹叶声像破音般撕裂着这静夜。
一轮纤细的月影映入林中,耳边不断传来北飞的雁叫声和妇女捣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在马前渐渐清晰的是荥阳城头点点灯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赏析】
这首诗是陈维崧夜行荥阳道中的节选,全诗通过描绘夜行荥阳途中所见到的夜色、景物和听到各种声音,表达了诗人对古老战场的伤感和对家乡的思念之情。首联“峡劈成皋古郡,人杂猿猱过”描绘了夜行途中的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表现出成皋古郡的悠久历史和夜行人的杂沓人群。颔联“断崖怒走,苍龙立而卧”通过拟人化的描写,生动地描绘出断崖的险峻和壮观,同时也表现出夜行的紧张和惊险。颈联“一林纤月,雁声不断,砧声又掺合”则通过描绘月色、雁声和捣衣声等意象,表现出夜行的静谧和温馨。尾联“历历五点三更,马前渐逼,荥阳城头灯火”则描绘了夜行的终点——荥阳城头的灯火,表现出夜行人的归家之情和温暖之意。整首诗语言简练、意象丰富,情感真挚,表现了陈维崧诗歌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