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前村里,落梅阵阵风起。旧家池馆暂经过,玉栏漫倚。粉英也为主人来,雨中和泪梳洗。画檐损,月榭圮。蘼芜蛱蝶盈砌。颓垣败井剧关心,那能遣此。赚人连夜卸烟帆,半篙埋怨春水。一天丝雨洒不止,总难忘旧日邻里。只有点波燕子,上雕梁、絮语墨花帘底,似话王家当年事。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春日偶过亳村故居
前村里,落梅阵阵风起。旧家池馆暂经过,玉栏漫倚。粉英也为主人来,雨中和泪梳洗。画檐损,月榭圮,蘼芜蛱蝶盈砌。颓垣败井剧关心,那能遣此。
这首词以物移情,抒发了词人对往昔生活的怀念之情。上片写经过旧居时的所见所感。“前村里”,点明此行目的。梅花阵阵,已觉春意阑珊,更兼风吹之落,更增凄凉。“旧家池馆暂经过”,既点明此处是旧居,“暂”字又可见词人在此居住时间之短。匆匆路过,“玉栏”已无暇顾及,“漫倚”可见其匆匆之情。“粉英”一句说的是花瓣飘零,飞入主人眼中;而主人眼中亦是满园荒凉;因为无人料理,词人像是感到她们是被主人泪水洗过的。“雨中和泪梳洗”,这个“泪”字是双关语,既指眼中泪,又指心中血。这不但是物是人非常感慨,也透露出居住在这里的好景不长。此外“雨中”暗示了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已在这次匆匆来过前恶化;那当时无比幸福的景物—“一庭花柳向阳栽。”转眼到了暮春季节了!眼看着美好的景物已在逐渐黯淡以至消失,“画檐损”这里一年一度的别离,所以说,“画檐”已有所“损”;而这,对于被别离追迫的人来说又像深秋已经来临!抬头一望,“月榭”也已残破不堪了;像那象征幸福的天国里小桥一样的“月榭”,也在分别之后逐渐崩塌。这时,全词伤感凄凉的意象最为浓重的一环已经展现在读者面前了。据夏承焘编著《陈维崧年谱》记载:“(戊子公元一六一八年)夏六月,词人二十一岁。在南京与朱一玄等诸生结社作词。”词人伤春无已时,伤感之情郁结于胸中难于排遣;于是便把这种感情投射、物化到周围事物上去了。所以词人眼中的“画檐”、“月榭”都带有感情的色彩。
下片写伤春的感慨。“蘼芜”和“蛱蝶”都是春天常见的昆虫;“蘼芜叶似交梨截,蛱蝶轻翻翠尾丝。”(元稹《西凉伎》)可是现在呢?“蘼芜成苑草成堆,蛱蝶伤春尚有期。”在这里,词人以“成”对“尚”,以“成”字反衬出对光阴易逝的感慨;以“尚”字表达出对未来渺茫的担忧。到了这一层,“词人不禁怅然”。在这里作一停顿之后,“更添以年年客子叹无家。”所以最后用“颓垣败井”“剧关心”,在客人心中留下的感觉比自己亲人还要深刻。其中还寓有旧亭已废之感慨。“那能遣此?”至此感情达到了高潮。更觉惆怅难言。于是在逼近不堪之际词人赶紧住手不写:“赚人连夜卸烟帆,半篙春水不知几时来。”既然自己满腹牢骚无从说起,那就借所乘之船在深夜匆遽返航中帘上涌动的水花悄然传达到吧;那种不能跟自己的亲人(也许是知音或情人)说给别人也知道的相思的煎熬最为令人黯然神伤。“一船烟水之外,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在伤感中又掺杂着一种莫名的渴望和企盼。这使自己感到安慰和高兴的是还有一点希望:那曾被自己牵念的人此时此刻也在思念着自己吧!不然的话,为什么夜半时分他所乘之船也在烟水之中返航呢?这也许是两地思念之情所系吧!然后这作一些巧妙的衬垫:言雨后河塘积水添了又添、已将回篙的行程和延宕彼此混淆了时刻等等交欢然不通快之际传来一场酣畅的春雨那就实在不该之极了;我羁旅之恨刚刚加深他也可能淹没在这雨声淅沥、蛙声阵阵的茫茫烟水之中了!
全词以“一天丝雨洒不止”作结,“洒不止”表面上是写实景;而实际上却不是实景而是词人伤感之情的流露。“洒”字下得尤其妙:它既是实写景物、又虚写情感;虚实相生,情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