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补之
红日葵开,映墙遮牖,小斋端午。杯展荷金,簪抽笋玉,幽事还数。绿窗纤手,朱奁轻缕。争斗彩丝艾虎。想沈江怨魄归来,空惆怅、对菰黍。
朱颜老去,清风好在,未减佳辰欢聚。趣蜡酒深斟,菖葅细糁,围坐从儿女。还同子美,江村长夏,闲对燕飞鸥舞。算何须、楚王雄风,方消畏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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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红日葵开,映墙遮牖,小斋端午。杯展荷金,簪抽笋玉,幽事还数。绿窗纤手,朱奁轻缕。争斗彩丝艾虎。想沉江怨魄归来,空惆怅、对菰黍。
诗人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鲜活的青年身影了。盛日将尽,皱纹在他的额头舒展。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消沉低迷,人寿如许日几何!于是选择沉下心,跟最寻常的家宴围坐着,“意与堂上景、惜风光”,情趣实在让人留恋万分。“粽深””彩糁”“补衣”,“朱夏残荷听雨深”。节是实人意思待儿的祝亲嘉燕,这些家常儿女事才是诗人心中所爱。他不想用大场面去张扬这个节日,只愿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细嚼慢咽地过个节。这是最让他感到温馨的时刻了。他像杜甫那样“便当此日足千秋”。在静谧的夏日江村,在悠长的岁月里,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燕儿低飞、鸥鸟掠水。
全词轻松闲适,描写生动活泼,充满生活气息。它写的是个人节日的寻常小事,反映的是平凡人的平常心。在宋代大都市中,熙熙攘攘的节日气氛中,有这样心境的人怕也不在少数吧!
全词轻松闲适,饶有情趣。从“端午”中选取几件最典型、最有趣的“小”事,“小”节见“大”焉。将个人欢乐尽写其中,充分表现了作者对节日的喜爱之情和对生活的热爱之情。写来轻松自然,又谐和有趣,给人以明快之感。词中以清风、绿窗、儿女、燕飞、鸥舞等景物形象勾勒了一个充满生活情趣、温馨甜美的幸福家庭场景,抒发了对和谐美满生活的无限热爱。上片“红日葵开,映照小斋,”极美。“端午”中的节日情趣盎然,别样风情十足。“杯展荷金,簪抽笋玉”生动地描写了“端午”中的插艾挂蒲风俗。“荷金”“笋玉”,写出作者心境与物态。“幽事还数”,是对节日生活的概括。光是荷尖一点金黄、艾叶如玉簪一般清纯洁净还不算有趣;数不清的彩丝艾虎更把节日气氛推向高潮。而这一切都映照在红日葵的光辉里,更显得生机勃勃、趣味盎然。“想沈江怨魄归来空惆怅”一句是对“端午”的另一面的总结:“想沉江怨魄归来”,是写端午节纪念屈原的古老风俗;而“空惆怅、对菰黍”则是说因看到人们祭奠爱国诗人屈原而使自己的节日生活变得更加热闹有趣。
下片写自己进入老境后的节日欢乐依旧。“朱颜老去”,变被动为主动,“清风好在”。“清风”不仅指自然风物,也兼用晋陶渊明“虽趣亦何好”之意。“佳辰”即指端午节,“趣蜡酒深斟”、“菖葅细糁”细腻传神,“趣”,兴致也。饮酒更有风味,“补衣儿女夜哦针”(《晁氏客话》)写出浓郁的生活气息。“还同子美”、“江村长夏”则感自己“犹有余裕”。也就是说还是儿时的时光最令人难以忘怀,“燕飞鸥舞”描述夏日喧嚣,反衬诗人的闲适和超然。有人说这首词看似“悠裕”,实则闲适之情寓于其中最可爱者便是这份闲心和超然。“算何须楚王雄风”。点明了自己的高远心志,不能称意于世间万事万物,“人生七十古来稀”(杜甫),他要以不变人的本性寻求乐趣和幸福,“物我相忘于知已”(苏轼《贺欧阳修致仕启》),在清净无纷的生活中寻求天人合一的境地。“何须”,就是不必之意,“雄风”暗指政治雄图已成泡影,表达出诗人深重的感伤和自负高远的心志。
晁补之词作多方面丰富多采。此词即为一首优美动人、谐和有趣的闲适词。它把个人生活情趣写得有声有色、有情有趣,饶有生活气息。其妙处可于娓娓道来、如话家常之笔触见得。在宋代大都市的节日气氛中,有这样心境的人怕也不在少数吧!此词所表现的正是当时一般市民欢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