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补之
常记河阳花县里,恰如饭颗山逢。春城何处满丝桐。纶巾并羽扇,君有古人风。
重向梁王台畔见,黄花绿酒谁同。新诗别后寄南鸿。回头思照碧,人在白云中。
现代文译文:
我常常记得在河阳的花县里,就如同在饭颗山上遇见。春天的城市哪里都飘满丝桐。头戴纶巾,手摇羽扇,你有着古人的风度。
再次来到梁王的台畔,见到黄花绿酒还有谁与我同饮?新诗写好之后寄给南去的鸿雁。回望你如碧玉般澄明的诗句,我在白云中漂泊不定。
赏析:
这首词上片追忆昔日闲适得意之乐。“常记”二字领起,多少回忆凝聚其中。“河阳花县”,以美称赞好友任掌的县令。古人惯以封官赏爵借代仕途上的得意顺遂。“饭颗山逢”,暗指诗友任掌生性闲逸,其行迹飘然如庄子所谓闲物(闲人),放任自然,也正好体现了诗人当时(开禧北伐前后)志得意满的心境。“春城何处”二句,以景物的描写,烘托出诗人得意诗人的得意诗友的风采。“纶巾并羽扇”,写任掌风度潇洒,不拘俗礼。“君有古人风”,明褒实贬,讥讽当时那些忙于制礼作乐的当权者。下片写对友人的思念。“重向”二字陡转,词情忽起突兀。“梁王台畔”,指任掌如“登高壮观”的梁园(此指汴京)之游已成往事,故有“黄花绿酒”之新诗,而今别后,思而不见,只好寄情于南飞的鸿雁了。“新诗别后寄南鸿”,点出诗意。“寄南鸿”即托鸿传信,语意双关,既言彼此天各一方,又含有寄诗以慰友人之意。“回头”二句写词人感怀之深。词中三用“碧”字,别具清丽之美。碧,或为“绿”的本字,或为“碧玉”之借。诗句中的“碧玉”,指宋末汴京陷落后不肯仕金前代的抗金志士和爱国诗人辛弃疾、陈亮等,此处则借指任掌等人;同时,“碧”又与“白”相对,暗含着忠奸、义节与风骨的区别。
此词写得婉转有致,言辞得体。词中表现了任掌的从容风度与节操风范,也抒发了词人对开禧北伐前后国家时局变迁的感受与思考。词人对着知友的遗像与汴京的遗迹,不禁浮想联翩,缅怀不已。故词中不无悲凉之感,但也不乏胜利者的自豪与自负。他仿佛在向友人宣示:河阳、饭颗、梁园以及南飞的鸿雁等等都成为自己缅怀纪念的证物。这当是胜利者的骄傲,也是忘却伤痛者惯常自欺欺人的把戏。更进一步说,或许是在回忆过去落魄生活中的几分得意的间隙的感慨!这句切合物事的写法也许是传统词家为切合机趣而用的顺承与颠倒常法,“临江仙”这个词牌本身无疑很符合遐思回想及现往事等文字特征——更有少数篇章干脆对景物而非某人事入词而已——“重向”“谁同”“寄南鸿”,并且居然成就了一份抽象式状物的胜业——任意飞翔的心灵时还会适时在远处自由坠落并以相应完美文字恢复文身敷彩飞动真身的本性似的写法不是往往奏效的吗?事实说明了那样具体的、起深远动人的情感的场合已经屈指可数了——这一刻不也可以列入永恒性历史性的时刻了吗?也许这也算是那一时代的一个幸运与必然吧!或许其中还有一些比现实更能为今人所接受的吧!但是切不可掉以轻心以为任何苍白的表白都不足为道哦!这就是我们的现代汉语所致力的那美妙目标呀!让我们在这仙人的文字上为所欲为地打住吧!让所有前史也来助助阵吧!否则若空泛地去敷衍就难逃捉襟见肘之窘了哦!因为那个瞬息万变的人生宇宙才是真道地的世界与唯一真正的诗人所在呀!这就是我们的观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