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补之
银烛将残,玳筵初散,依旧愁绪。醉里凝眸,娇来纵体,此意难分付。怜伊只似,风前轻燕,好语暂来还去。重楼静,珠帘休下,待扫画梁留住。
青娥皓齿,云鬟花面,见了绮罗无数。只你厌厌,教人竟日,一点无由诉。如今拚了,萦眠惹梦,没个顿身心处。深诚事,骖鸾解佩,是许未许。
永遇乐·赠雍宅璨奴
银烛将残,玳筵初散,依旧愁绪。 醉里凝眸,娇来纵体,此意难分付。 怜伊只似,风前轻燕,好语暂来还去。 重楼静,珠帘休下,待扫画梁留住。
年轻姑娘,欢爱悠悠,见面有谁可以陪伴? 一个人好生惆怅无聊,令人寸心欲碎。 我如今甘愿用真情奉献, 要像鸾鸟配对、水中赠珮一样欢娱。
晁补之这首词细腻、柔婉地刻画了一位情致温润的青年女子形象,作者用独到的人生体验与审美理想对她倾注真情,表现出宋代词人丰富的精神世界。这首词很受南宋词坛好评。姜夔、纪?庵等均有激赏之词。据张端义《贵耳集》云:“晁无咎赠尹无章‘深诚事’,道其从兄衮部中见二姝咏叹如是之浓丽清婉。张口吟诵而自其机牙如此也。”同时亦可见词人“遣词得当,亦如飞鸾翔舞而上。”
这首词上片写主人对美人的爱恋。“银烛将残”三句,叙室内情景:由于“银烛将残”,美人的欢会也就要完结了,“玳筵”上所见的情景还萦绕脑际——这是写室内情景。“醉里”三句,是室外所见:虽然已经分离了,但还不断回首顾盼;“娇来”二句即此继续写来:这怎能不“愁绪”、“难分付”呢?这是从室内到室外,仍是写对美人的爱恋。“怜伊”三句,仍是此时心情——虽则喜欢她轻盈娇贵;好像春天的燕子一般的韵致在百感交集中发出爱心。只是这只是暂时的联系吧:如果想更多亲密关系也没不可能了——“暂来还去”是以人拟燕再次提醒一笔收束以上少年将军流恋珠李的美意至上述发出怜燕心意中去再说伤感的依依之情。上片层层深入写来,已可见出主人公此时此地的神态和心情。
下片以一“重”字勾勒,把主人公带入了一个新的境界。“重楼”二句,写主人公又回到了室内——“珠帘休下”,实际上也就是把珠帘放下吧!这其间“扫画梁留住”是一种希望。这里作者所写的希望是有出处的。《南史》中就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其时江南有一女子名叫徐月路,是宋始安王中记室周伯玉的妾,能歌舞,“风流婉丽”(《南史》卷五二《徐月路传》)。周家贫贱,“教月路教伯玉子侄辈鼓琴书般乐”(同上),月路作歌,“歌卒人散”(同上),周伯玉起来,“听其歌而听其语曰:‘重门遥闭扫堂空,乍似花枝拂面风’”(同上)。于是,“求为女婿”(同上),遂成了他的姨太太(按花枝拂面代指良家女子),从而终成了大家称赞的名歌女(《西溪丛话》,引陈元之曰)。看来画梁“留住”,颇有点像前贤和现代歌曲中所说的“我想留住些什么”(算啦),但在那位视金玉如粪土的狂士笔下写出来就自有一种幽艳的韵味在里头。“青娥”三句:谓此时此刻主人公的心绪也已“厌厌”不堪——好生无聊怅啊!此时主人公“一点无由诉”,因而这对他来讲也是无法说出的苦恼和无奈的——所谓“愁更重了”。结尾三句:谓如今只有以睡作梦吧!梦中所得到的也许可以稍慰愁怀吧!这样结尾,也就为这位狂士的“儿女情”划上了一个不大的句号。
这首词的意境、神韵和它所表现的美感特征与张先的《千秋岁》有某种一致处:“水边沙外,城郭春寒退。花影乱,莺声碎。飘零去就东西陌。不恨飘零何苦别。只怕物是人非时。”这是颇有特色的慢词之一。其中三、四两句组和及音韵都颇费周旋,“扫画梁留住”,要做三部处理或倚泊歇拍从纷歧破语状态而又摇曳折返到家作出会长的合力从而直敲其神骨精窍这才没有误尽俗人而诚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