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补之
去年初见早梅芳。一春忙。短红墙。马上不禁、花恼只颠狂。苏晋长斋犹好事,时唤我,举离觞。
今年春事更茫茫。浅宫妆。断人肠。一点多情、天赐骨中香。赖有飞凫贤令尹,同我过,小横塘。
江神子·亳社观梅呈范守、秦令
去年初见早梅芳。一春忙。短红墙。马上不禁、花恼只颠狂。苏晋长斋犹好事,时唤我,举离觞。
今年春事更茫茫。浅宫妆。断人肠。一点多情、天赐骨中香。赖有飞凫贤令尹,同我过,小横塘。
原文鉴赏:
这是作者在亳州(今安徽亳县)见到早梅的赏咏之作,词中写自己去年与梅邂逅相亲的情状,今年只能借观赏梅景以抒发“断人肠”之愁绪,寄寓对“飞凫”县令的赞美和赏爱之情。同时又暗含了对当前仕途乱离、前途茫茫的感叹。上片回忆去年初春,作者在亳州赏梅的情景。“去年初见早梅芳”,起句点明去年初春赏梅的时间。“初见”,可见作者并非初次到此,而是一再来到这里,才有了对梅花的深刻印象的。“一春忙”三字,承上启下,写出了作者为观赏梅花而东奔西走的忙碌情景。“短红墙”句,转写景物,写词人忙中偷闲,瞥见梅花时的激动心情。“花恼”,是说因见到久仰的梅花而欣喜,一跳步,横跳步;“颠狂”,形容这一跳跃式感受带给人的热烈和欣喜。《南史》记华泛善鼓琴且喜童戏,“妙能神发虽迟未上马辄乘乱辄失造襟念止鞭已到时回弹急声高”“马上不禁花恼只颠狂”是词人按捺不住的兴奋情态的描写。苏晋长斋有好事说(见《晋书》),与词人“颠狂”感受对照,又带有诙谐戏谑的口吻,显得更活泼、亲切。“苏晋长斋犹好事”后用“时唤我,举离觞”,是词人具体描述自己的举动。“离觞”,本是饮酒离别的意思;而这里是言笑谑逗乐的意思。由于受到梅花盛开的刺激而心情特别激动、敏锐起来,“好”赏梅,“事”多;纵然时值寒冬还未到花开的盛夏时令;我也常随着开花的消息忽闻忽觉地在微风中嗅着香味及时地惊喜地去观赏这些引人入胜的花儿。
下片写今年赏梅的情景。“今年春事更茫茫”,照应上片“一春忙”意,言今年又到了花开时节,但战乱连年,国家残破,行役无常,“我”又四处漂泊无定,哪里还有心思去赏玩梅花?“浅宫妆”三字概括了这种心境。“浅宫妆”本指一般女子浓施脂粉、艳装打扮;“断人肠”,是说这些或浓或淡的梅花叫人感到心情郁闷不忍一看。下片虽写“断人肠”之愁绪;但末尾转到咏赞梅花上:“一点多情、天赐骨中香。”赞赏梅花的幽香是由于它有含苞怒放的内在素质。虽是“断人肠”之愁绪;但仍然赞赏它不减芬芳。“赖有飞凫贤令尹”一句,借咏亳州(今安徽亳县)之梅以赞美亳州县令的贤能。此句用“飞凫”典故。《魏书;皇后列传》:“古有水晶宫、日华楼者:以为高宗朝待(凤凰)牺驾之地”,加以制作使人黄汉硕在其中去不是枳滑起舞正可以为人事帮始特比水中化水等一同群众种咎寄托深深浚希慧煞井弘持槃鳝水而已也。”这里是以“飞凫”代指县令。“赖有飞凫贤令尹”言有此好县令为伴同我观赏此花。“同我过小横塘”,结句点明游赏地点是亳州城郊外的横塘畔。
全词由去年的赏梅到今年的惜梅止,脉络清楚、词义明了。去年“花恼”、前呼后应的雅致、中间跳跃过渡的叙述方式虽不利于抒情,却利于叙事的发挥。寥寥几笔就描绘出景物情态。在感情的表现上极尽抑扬顿挫:如记去年初见则兴奋狂喜之情溢于言表;及至今年春事茫茫,感叹无多时即由欢乐变为悲哀;而对好县令的歌咏则以赞赏之情使心灵得到慰藉和净化了。可见作者的匠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