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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皎然
七石配七贤,隐僧山上移。
石性殊磊落,君子又高奇。
跂禅服宜坏,坐客冠可隳。
夜倚月树影,昼倾风竹枝。
集质患追琢,表顽用磷缁。
佚火玉亦害,块然长在兹。
《石魂禅韵:诗人笔下的物性观照与精神栖居》
诗人此诗以"七贤石"为媒介,构建了一个物我交融的禅意空间。开篇"七石配七贤"即点明物与人的精神对应关系,将无生命的山石与历史贤者并置,赋予顽石以人格光辉。"隐僧山上移"的"移"字精妙,既指物理位置的迁移,更暗含精神境界的升华。
中段以对比手法展现石头的双重品性:"石性殊磊落"写其天然本质,"君子又高奇"则赋予人文品格。诗人通过"跂禅服宜坏,坐客冠可隳"的意象并置,将僧侣的破旧袈裟与文士的颓冠相对,暗示超越世俗表象的禅理。夜月昼风的自然意象群,构成动静相宜的时空画卷,石头在光影变幻中获得了生命韵律。
结尾处笔锋陡转,以"集质患追琢"警示人为雕琢之害,"佚火玉亦害"的比喻深化了守拙全真的思想。最终"块然长在兹"的结句,既是对石头永恒存在的客观描述,更是诗人对"本来面目"禅学追求的生动诠释。全诗在物性观照中完成精神超升,体现了诗人"诗中有禅,禅中有诗"的独特艺术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