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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曾巩
五朝坏冶归皇极,万里车书共太平。胡马一闚光禄塞,汉家常疑羽林兵。柳间自诧投营业乐,桑下方安佩犊行。高枕四封无一事,腐儒何幸偶专城。
《阅武堂》赏析
这首七律展现了诗人作为文臣对边疆安定的深刻思考。诗人以宏阔的历史视角开篇,"五朝坏冶归皇极"一句,将五代乱局与宋初统一形成强烈对比,凸显太平来之不易。"万里车书共太平"化用秦始皇"车同轨,书同文"典故,暗赞当朝文治。颔联笔锋陡转,以"胡马窥塞"与"汉家疑兵"的军事对峙,揭示太平表象下的隐忧。颈联"柳间""桑下"的田园意象与"投营业乐""佩犊行"的闲适形成巧妙呼应,反衬出诗人对武备松弛的忧虑。尾联"高枕无事"的自嘲与"腐儒专城"的反语,曲折表达了文人治国既要重文教又不能轻武备的政治智慧。
现代文译文: 历经五代的乱世熔炉终归于大宋皇权, 万里疆域车轨文字统一共享太平年。 胡人战马偶尔窥视边塞光禄寨, 汉家朝廷常要提防羽林军变。 柳林间自得于投壶宴饮之乐, 桑树下安然佩带犊鼻耕作行。 高枕无忧四方疆界太平无事, 我这迂腐儒生何其幸运暂管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