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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曾巩
蓬瀛归未得,偃翼清溪阴。
忽闻瑶琴奏,遂舞玉山岑。
舞罢复嘹唳,谁知天外心。
《舞鹤》现代文译文: 仙山蓬莱归途未觅得,暂收羽翼栖于清溪畔。忽闻瑶琴声袅袅传来,便在山巅玉色中翩跹起舞。舞罢又向长空引颈长鸣,谁人能解这九霄云外的孤心?
《舞鹤》赏析:
这首五言古诗展现了诗人诗风中罕见的仙逸之气。全诗以白鹤为精神载体,通过三个动态场景的转换,构建出士人徘徊在仕隐之间的典型心境。
首联"蓬瀛归未得,偃翼清溪阴"以仙鹤暂栖喻示理想受挫。蓬瀛求仙的典故与清溪实景形成虚实对照,"偃翼"二字既写鹤态,又暗含诗人政治抱负的暂时收敛。颔联"忽闻瑶琴奏,遂舞玉山岑"突然转折,琴声触发鹤舞的描写极具画面感,瑶琴玉山的意象组合营造出超尘绝俗的意境,暗示高雅艺术对心灵的唤醒。
尾联"舞罢复嘹唳,谁知天外心"是全诗点睛之笔。舞姿终了后的长鸣,将情绪推向高潮,"天外心"三字既指鹤的仙禽本性,又隐喻诗人超越世俗的精神追求。这种"起舞—长鸣"的行为模式,恰似屈原"纫秋兰以为佩"的象征手法,展现了中国文人借物抒怀的传统。
在艺术表现上,诗人采用"收—放—收"的情感节奏:从收敛羽翼到纵情起舞,最终归于无人理解的孤独。这种起伏与诗人作为古文家"敛气蓄势"的创作理念相契合,在短短六句中完成情感的螺旋上升,体现了宋代文人诗"以理节情"的典型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