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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曾巩
千里分符汉上城,为僚方喜得时英。
已无楚泽行吟意,便有南阳坐啸名。
骥力用来精爽紧,鹓行归去羽翰轻。
须知别后狂山简,梦寐清谈鄙吝生。
《康定军使高秘丞自襄阳农寺勾业寺丞自光化相》赏析
这首七律展现了诗人对同僚升迁的复杂心绪。诗歌以"千里分符"开篇,通过地理空间的转换暗示仕途变迁,既表达了对才俊得用的欣慰,又暗含自身处境的微妙对比。
诗中"楚泽行吟"与"南阳坐啸"形成鲜明意象群,前者指向屈原式的失意徘徊,后者暗喻诸葛亮式的待时而起,两个历史典故的并置,既是对同僚的期许,也折射出诗人自己的仕途期待。"骥力""鹓行"的动物意象,精妙地刻画出官员勤勉政务与从容赴任的双重姿态。
尾联用山简典故尤为耐人寻味,表面写别后思念,实则通过"狂"与"鄙吝"的对比,暗示了诗人对官场生态的深刻认知。清谈梦寐与世俗鄙吝的并置,构成了诗人特有的含蓄批判,展现了他作为古文家的思想深度。
现代文译文: 朝廷诏书千里传至汉水边城, 得与英才共事令我欣喜难禁。 你已不需像屈原泽畔行吟, 即将如诸葛南阳坐拥清名。 骏马发力更显精神抖擞, 鹓鸟归去犹带羽翼轻盈。 须知分别后我似醉态山简, 梦中清谈醒觉世俗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