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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宋濂
营丘云昏朔风急，老蛟堕地作人立。
震雷怒电破杳冥，山鬼野狐皆夜泣。
李侯城南射虎归，手裂生绡吞墨汁。
狂呼袒臂写此图，云雾晦冥元气湿。
回看荒原万枯树，颜色惨澹神尽戢。
乃知妙夺玄化功，庸史如林岂能识。
当时二李如二龙，俊气英声动都邑。
百年灾变不须臾，骥去图存安可絷。
君不见风流人物今已徂，岂特丹青绝代无。
《题李西山古木图》现代文译文：
营丘上空乌云昏沉北风呼啸， 老蛟坠地竟如人形直立。 惊雷闪电劈开幽暗天际， 山鬼野狐都在深夜哀泣。
李侯城南射罢猛虎归来， 撕开生绢豪饮墨汁。 赤膊狂呼挥洒此画， 墨气蒸腾云雾弥漫天地湿。
回看荒原上万株枯树， 色调凄惨精气尽藏。 方知此画巧夺造化之功， 平庸画师纵多谁能识？
当年二李犹如双龙， 英姿勃发名动京城。 百年沧桑转瞬即逝， 骏马已逝画作焉能长系？ 君不见风流人物俱往矣， 何止绝代丹青无处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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