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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袁宏道
鬓上微添雪,衣间亦有尘。
俱为行役客,孰是自由身。
处世真妨达,归山无那贫。
且收鱼鸟韵,检点作时人。
《德州舟中逢沈何山 其一》赏析
这首五言律诗展现了明代诗人与友人沈何山在德州舟中相逢时的感慨。诗人通过简洁而富有深意的语言,表达了对人生境遇的思考和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首联"鬓上微添雪,衣间亦有尘"以对仗工整的笔触,勾勒出两位风尘仆仆的旅人形象。鬓角的白发和衣上的尘土,既是旅途劳顿的写照,也暗喻人生的沧桑。
颔联"俱为行役客,孰是自由身"直抒胸臆,道出了知识分子在仕途奔波中的无奈。一个"俱"字点明两人共同的处境,而"孰"字的反问更显对自由之身的渴望。
颈联"处世真妨达,归山无那贫"展现了诗人内心的矛盾。一方面感慨仕途阻碍了精神的通达,另一方面又因生计所迫无法归隐山林。"真妨"与"无那"的对比,凸显了文人在理想与现实间的挣扎。
尾联"且收鱼鸟韵,检点作时人"以豁达作结。诗人决定暂且放下对自然山水的向往,调整心态做一个顺应时势的人。"收"与"检点"的用词,体现了诗人自我调适的智慧。
现代文译文: 鬓角已悄悄染上白霜, 衣襟也沾满旅途风尘。 我们都是奔波在外的游子, 谁又能拥有真正的自由身? 混迹官场确实阻碍心性通达, 归隐山林却又难以忍受清贫。 暂且收起向往鱼鸟闲情的心绪, 重新整饬自己做个应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