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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白居易
含沙射人影，虽病人不知。
巧言搆人罪，至死人不疑。
掇蜂杀爱子，掩鼻戮宠姬。
弘恭陷萧望，赵高谋李斯。
阴德既必报，阴祸岂虚施。
人事虽可罔，天道终难欺。
明则有刑辟，幽则有神祗。
苟免勿私喜，鬼得而诛之。
读史五首 其四
四百年来一物华，曾因忠直破谗家。 虽然佞口谁能尽，且愿存心莫逞呀。 何必粉身犹得道，须防祸到反为妖。 至诚悟此诚何惑，魑魅如何敢害甈。
这是读《史书》的第四首。人不可能改变天理人心，邪不压正这是真理，纵使千年阴谋也会大白于天下。我倒想劝那些魑魅魍魉不要猖狂作恶，总会有被正人君子戳穿的那一天。
“含沙射影”四个字很普通，却是描写小人形象的一个成语。“掇蜂杀爱子，掩鼻戮宠姬”这两句中用了三个极悲惨的典故。“弘恭陷萧望”则是描写历史上君王的悲剧。《汉书》曰：弘恭为掖庭令，广分房之利以与采人，谄取少女私侍宫中。而且，“古今贤忠之际有谗谀巧佞之尤，明皇之所以疏党，宰相陈力之际，深山羁旅，孤儿寡妇也，可悉凭近交哉？而信谗者不知诛戮，忠诚者不蒙爵赏，至有并夷三族者。于是虽忠臣含愤而发叹，烈士用泣于中泉矣。”诗中虽然慨叹于忠良受诛、奸佞当道的历史悲剧，却仍然以一种客观的语气陈述史实，警示后人。劝诫世人不可凭一己之欲，去做小人而不必在乎后果如何。“人心惟危”四个字最让人感叹宇宙之间、人事沧桑。即使现代社会亦有公平之道、小人之径。我们应该引以为戒，存好心、做好事，公正无私的做人做事。“明则有刑辟，幽则有神祗”这是对历史和未来的一个总结。“苟免勿私喜，鬼得而诛之”则是劝诫人们不要贪图一己之私利而忘却做人的本分和天理良心。
现代译文：小人就像射影一样暗中伤人，虽然可恶但人们往往不知道。奸佞之人巧言构陷他人，以至于死的死、哑的哑、诛灭三族的也有。小人得宠弄权如弘恭陷害萧望、赵高谋划杀害李斯那样终有报应，这里提醒世人要知道：人的作为一定要讲究公道正派；即使是现在不被怀疑和处罚并不代表日后就不会被人所知道和追究！人间司法管不到阴间去。能悟此者便无恐惧了；即使是鬼魅也无法伤害你了。于是社会也就和平安宁了！如若一味以恶而行不必过分担忧得不到好报。能明辨是非的人也不会去暗自高兴的，而是交给鬼神制裁他们的不义行径罢了。
简单译意为求通畅达易明白。“自古真情留不住”，容与暮云而孤坐天末，“真人焉在哉？”纯真被混淆致乱如慈萱毁残失去神效以致剧痛之心情感之因失落竟无可挽回也。“不必粉身犹得道”，固是事实，若用意不慎、用术不当“必报”则何时了结乎？作者通过简练明了的文字对《史书》中几个小人的下场给予了强烈的批判，并以冷静客观的笔调描述古人历史性的悲伤做了理性的思考。给读者的感觉是一番回味历史的真实滋味，“深浅”两种之意却也不一涌上心头。“天地有平衡之道”，告诫我们善恶都有其本源：身外及自身也应体会到公道自在人心；仁德慈善并非立竿见影但却福泽绵长！善恶之报应昭然若揭也！所以我们应该“存好心、做好事”，才能得到好报应！若“苟免勿私喜”，那么就会招致祸患的降临！我们应当谨慎做人、明理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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