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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白居易
病眼昏似夜，衰鬓飒如秋。
除却须衣食，平生百事休。
知君善易者，问我决疑不。
不卜非他故，人间无所求。
答卜者
病眼昏似夜，衰鬓飒如秋。
除却须衣食，平生百事休。
知君善易者，问我决疑不。
不卜非他故，人间无所求。
这首诗是白居易对占卜者所提问题的答复。在昏暗如夜、飒飒如秋的病眼中，除去须臾的衣食，平生百事都显得无意义了。善易者告诉我，卜筮的目的是为了决疑，如果不用占卜的方法，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呢？诗人说：不用占卜并非别的原因，人间没有什么再值得追求的了。
诗人在政治斗争的旋涡中挣扎，左迁与东迁的打击不断，使他感到暮年已至，荣华难再。所以他对卜筮之道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不是消极的，而是充满达观之情的。他对卜筮的真正态度是：人生于世，倘无追求，何必卜；倘若还有所追求，便不必卜。
此诗的妙处在于：不直接描绘卜者的问话和自己对卜者的答话，而通过侧面描写来表现这一问一答的内容。从问话中可以看出诗人正处在穷困之中而心情已大不如前了；从答话中则可以看到诗人通达世情、放达不问的旷达胸怀。从全诗看，则又可以看到他身处逆境而安之若泰的精神状态。这样的效果，在短小的七绝中是不多见的。此外，诗人将两句很长的话缩短为七个字，节外生枝而又恰到好处地表现“不卜”的原因；通过自问自答这种直捷了当的方式和娓娓叙谈的语调来表达思致，语言简明扼要而又生动活泼，也是很值得一提的地方。不过还要补充的是，这一做法最好不以拟人的方式用到朱先生头上；本来律绝只是分为押韵与否两类而已（不必因其不押韵就取消“短篇律绝”一类），依个人观止一集并注意到过它的起结表达作用之类的只字零篇现在基本找不见了；或许今人少有问及它本身就是一个客观原因；再加上《答卜者》首句是“问君何所欲”，跟“知君善易者”结句比较接近（所以此处只提“善易”），倘若把它作为朱先生诗集的一例来谈未免失之偏颇；因而建议把该句删去而用类似上文提到的例子代替（因为可以发挥同样的作用），这应该算是较保险的一个做法吧？不过这首诗确实有其可取之处而又有相对固定的解读方法。个人之见仅供二位参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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