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范成大
秋苗五月未入土,行人欲行心更苦。
路逢田翁有好语,竞说宿来三尺雨。
行人虽去亦伸眉,翁皆好住莫相思。
流渠汤汤声满野,今年醉饱鸡豚社。
初发太城留别田父
宋 范成大
秋苗五月未插秧,行路人望心先伤。
路逢田翁有好语,竞说宿来三尺雨。
行人虽去亦伸眉,翁皆好住莫相思。
鸡豚社稷新社雨,翁喜田头社鼓儿。
这首诗是范成大离开太城,向乡亲父老告别时所作。他通过在田间劳动的乡亲父老之口,把夏末秋初的雨水比作“三尺雨”,并由乡亲们的欢欣场面,联想到将给大旱之区带来的喜悦。诗中虽流露了对农家生活细微观察的喜悦,但诗人的心情并未因此而欢畅。
首二句是写作者对“五、六月不雨”的忧虑和对乡民盼雨的心情。他想象乡民此时也必然在为禾苗得不到适时插秧而焦急。三四句却出人意料,写乡民告诉作者,他们刚刚盼来的雨,下得好极了,说这“好语”令人舒心。显然,此雨并不是作者所盼望的那场久旱甘霖;但出人意外的转折,却增强了表现力;笔致多变,摇曳有致。后两句写作者别去乡亲时情景。“流渠汤汤”句,写作者别去时田野间水声盈耳,渠水满溢汤汤流淌,烘托离别时凄婉的伤感情绪。末二句是作者对田父的祝愿:愿您们生活一年更比一年好,不要再牵挂我。
此诗语言朴实无华,但富有表现力。作者对田父的心理活动及语言、神态的描绘相当生动。这又表明作者对农村生活的熟悉和热爱。诗中虽有个人离别时的伤感情绪,但更多地是对农村淳朴的民风的赞赏和对农民的体恤、关切。范成大晚年虽隐居庐山,但早年对农村生活的热爱及关心始终未泯。在封建社会的士大夫中是难能可贵的。这首诗就真实地反映了他的思想感情,有力地说明了诗人虽然是远离农村、远离农民,但他对农村依然充满感情的高尚情操。此诗所以受到后人高度称誉,固然是因其艺术上的成熟与老到,在这个意义上甚至是所谓的“后先例之优”,自然是其拔然独立者;然对其思想的健康、真纯方面来看亦应当得到适当的肯定——此类看法非为评等第三而提及如斯——为救溺之所必要作、扶危而采亦非唐突取谛之处;像杜牧二十岁时写的那首描写战斗、想象流血即同胜利相符就凌虚迈度的同时赋予词气便以壮健明丽出之或为少年所好而有锐气、朝气(这是元好问评点其《早雁》等诗“气方盛也”的一个意思),与诗味更长且更有韵味的此篇相较而论则颇堪一鉴焉。此诗译文如下:
秧苗五月还没插下去,路人行走心中悲。田间田头遇见老农,听说晚来的好消息雨下。行人虽然已上车走远,心里仍舒坦忧伤全消。满田流水声声响动荡不止,今年鸡猪祭神的社日雨来闹中感受淳朴乡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