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白居易
花枝缺处青楼开,艳歌一曲酒一杯。美人劝我急行乐,
自古朱颜不再来。君不见外州客,长安道,一回来,
一回老。
长安道
花枝缺处青楼开,艳歌一曲酒一杯。
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不再来。
君不见外州客,长安道,一回来,一回老。
现代文译文:
长安大道旁,有处豪华的楼阁敞开着,花枝空虚的地方,一座青楼应运而生。
姑娘们唱着艳歌,为客人捧杯斟酒。歌声中,姑娘劝我尽情享受眼前的一切,
自古以来,红颜易逝,青春难再。您没看到吗?外州的客人,在长安的大道上,
一回来看望京城繁华,一回来看淡人间烟华。两相对比之下。容颜已老的感叹尤为强烈。
白居易是唐代现实主义诗人,此诗可谓深谙世事与人心。将秦中烟尘、豪富酒家记叙、人老事少的韵事寓于一眼瞥见之即逝中,同时给世人生动地展现了大唐帝国伟大成就与生命个体渺小痕迹所形成的巨大反差。字里行间仿佛嗅到盛唐马蹄翻滚的尘烟。听闻大唐的英雄赞歌在历史的回音壁上轰鸣。这不仅使我们对大唐之长安有更深的印象,同时也使我们对大唐盛世中人们的审美情感有更深的理解。诗的首句“花枝缺处青楼开”就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是一座豪华的楼阁敞开着,花枝空虚的地方,一座青楼应运而生。“青楼”二字,给人以美艳而凄清的感觉。“艳歌一曲酒一杯”更进一步抒发豪富者之怀抱。“美人劝我急行乐”则表现其审美情感的另一面———浮躁和浅薄。“自古朱颜不再来”则为其加上一层厚重的阴影。如此下去,必然是“一回来,一回老”了。这就从人老珠黄的悲惨现实中给人们一个沉重的打击。这悲惨的未来如何避免?诗没有正面说明,却以冷静的笔触描绘出一幅幅富豪酒场的生活图景:“外州客”对这人间闹市所起的微妙心理作用也就充分地表露出来了。如此收尾,即达到了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目的。通观全诗结构完整而巧妙:既扣合了诗题,又从全局出发,似断实连。这就是诗的绝妙处所在了。白居易诗歌的特点之一是尚浅切。此诗语言浅显易懂,意思曲折而说尽;写繁华热闹景象如画卷般舒展,写人的心态变化如水趋地流。就以意绪而言是浑然一体、毫无牵强之感的。就风貌而言,亦朴实浑厚、情真意切,可以说把“老老实实”这四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了。正是这种作风使得这首七绝艺术魅力经久不衰。
诗歌一开始就将繁花似锦的长安街一览无余:“花枝缺处青楼开”。这是一个极为明朗的画面:豪华精美的楼阁建筑在鲜花盛开的园林中。这里诗人特意标举“花枝缺处”,说明豪华的楼阁建筑在鲜花丛中一个空当儿或空缺的地方。“青楼开”则暗示那里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场所。“花枝缺处青楼开”,明白晓畅,但平淡无奇;下两句一出,则像平地突起一声高歌,震撼人心。“艳歌一曲酒一杯”,“艳歌”二语简洁地说明上述场景仅为描写的一个特写,“酒”者欢娱之伴也,于是在声歌并酌之中略略推出人物的模样与他们的精神状态:“美人劝我急行乐”,迷人的美酒,令人消魂的歌舞:“行乐”而“急”若此者谁?这是外表的内心活动的特写;表面欢歌笑语。呈现一派“急管催弦”、“开怀赏劝”、无忧无虑的热闹场面,而这欢声笑语的场面又在流光溢彩的花团锦簇之中益发增添了欢乐的气分!此处恰似笙歌骤起时炫惑气氛推向顶峰的过程让人直觉充盈其间的其乐陶陶然一种冶情性欲引人媠豫堕落的骚然氛围而这恰又引发下面峻浪颓岸的表达不过这两个特写的光焰令人流连不忍舍割那样原来不无尚是沃心中嗜欢且让人壮得嗜快之人———“君不见外州客长安道一回来一回老!”前四句以浓墨重彩描绘了长安城中富豪酒场的情景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