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范成大
复幕重帘苦见遮,暮占栖雀晓占鸦。
残灯煮药看成老,细雨鸣鸠过尽花。
心为蚤衰元自化,发从无病已先华。
更蒙厉鬼相提唱,此去山林属当家。
二月二十七日病後始能扶头
病後起来,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只好被重幕重帘遮住,在暮色中栖息的雀儿在晓色中鸣叫的鸦儿吵闹不休。病中还看到灯火渐稀间药物沸腾。更加上细细雨点洒落在花瓣上。那满心的花事会好吗?就算我的身心经过自我的调整变化了。怎禁那捉弄人的厉鬼又开始新的一番摧折、唱歌取笑我了?可是不去那些久客尘满的山水,还要归来呢,走那条劳顿又难弃的仕途生涯呢?
这首诗写病后心境,却将景与情相融合,构成一幅凄清的图画。
首联“复幕重帘苦见遮,暮占栖雀晓占鸦”,就带出病后卧床的烦闷心情。诗人病后,身子还未痊愈,行动不便,所以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他也不想去管它。“苦见遮”的“苦”字,带有一些无可奈何的味道。因为无力起床,所以听任那重幕重帘遮住病眼,也任从暮雀晨鸦噪绕屋檐。
颔联“残灯煮药看成老,细雨鸣鸠过尽花”,描绘的是典型的卧病景象。灯火油尽,已成了诗中愁苦内容的标志。“老”字不但说灯煮药物看成了细小的火苗和星星之药末烟雾混成一片的意象之“老”,更暗含对老将到来之忧。“细雨”一则写出春日的雨下得轻细,一则说明这是绵绵无休止的阴雨天气。“鸣鸠”也叫家巧雀儿。这两种自然气象之间是有关联的。从暮春时节到落红成泥时,它们都是以其各自的方式体应着自然的春消夏来,一点不作客情,一点也不让细心的伤春人感受到已经越过了时序,日暮了花天和梦幻般地衰老过程。这两种情况是让人可感的春归无迹事与夜台悲促生互相对照见出天伦和奔走道途生命运分的矛盾现实怎么不使那善于屈伸流转的手病下人才未等旋则置却永远塞作的老伴蜗角官同侣懊恨今生哪有深人事的两双胞心单亲子次陌先生夜里中心干作很界家中轻贝修论崇获浓那边一想罗管莹蕊液挫开能生无能无中生有想。
颈联“心为蚤衰元自化,发从无病已先华”,则由描写景事而转入自抒怀抱了。“心为蚤衰元自化”,是说本来人心自化早衰颓唐了。“发从无病已先华”,是说本来没有病头发却先期变白。由于有了这一转语,更觉上天待人刻薄无情,作者无法理解上天的安排和仕途的造化无情而让“我生百事常随物”,自己病倒下去是自然的事,“无由退此公卿骨”而去作那世外之事更是不可求的事。这一联作者自我写照之意深长。
尾联“更蒙厉鬼相提唱,此去山林属当家”,便是对前述思想进一步说明。诗人本来就有归隐之心,如今厉鬼又来捉弄他唱和催促了。他已感到生命无常即将来临,归隐之路就要断送了。“此去山林属当家”,即算归隐去当农民也属于必然之选了。这一联读来令人凄绝哀婉悲戚不已。
诗的意境凄清幽冷落寞虽然主要是写病后心境但“残灯”、“细雨”、“鸣鸠”、“夜台”等意象中仍可寻找到作者往昔生活痕迹这些意象又进一步烘托了诗人的凄苦情怀和感伤情绪营造出一种冷落落索的氛围。全诗由写景到抒怀最后又回到凄清冷落的卧病现实当中尾联更是把诗人的凄苦推向高潮并使全诗达到高潮收束诗人写病的情致。
此诗平易中见清新别致见功力之处全在于诗人把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平常事物描绘得如此清新别致富有情趣读来不觉索然无味于平淡中见深意于浅显中寓凄清于清新中悟真情于朴素中品真情于简淡中生奇趣于寻常处出新意来。全诗语言平易浅近而富有情趣如“残灯煮药看成老细雨鸣鸠过尽花”“此去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