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元稹
我马烦兮释我车,神之庙兮山之阿。予一拜而一祝,
祝予心之无涯。涕汍澜而零落,神寂默而无哗。神兮神兮,
奈神之寂默而不言何。复再拜而再祝,鼓吾腹兮歌吾歌。
歌曰:今耶,古耶,有耶,无耶。福不自神耶,
神不福人耶。巫尔惑耶,稔而诛耶。谒不得耶,
终不可谒耶。返吾驾而遵吾道,庙之木兮山之花。
庙之神
元稹
我马烦兮释我车,神之庙兮山之阿。
予一拜而一祝,祝予心之无涯。
涕汍澜而零落,神寂默而无哗。
神乎神乎,奈神之寂默而不言何。
复再拜而再祝,鼓吾腹兮歌吾歌。
歌曰:今也,古也,有也,无也。
福不自神兮,神不福人耶。
吾惑矣耶,巫尔诳耶。
谒不得耶,终不可谒耶。
遵吾道而返吾路,庙之木兮山之雾。
这首诗的赏析如下:
此诗首言我马烦劳,托载我车入庙祭祀,表达了对神灵的虔诚。接着述及祭祀过程及诗人对神灵的祝语,表达了对神灵的敬畏之情。诗中写自己拜祝之情状,写祝祷之辞,情感真挚,朴实动人。诗人自问自答,写出了对神灵的困惑和迷茫,表现出一种神秘而又浪漫的色彩。结尾四句是诗人返程途中的感想,觉得有如庙中树、山间雾的虚无飘渺、不可捉摸,完全进入了冥想之中。整首诗用典贴切自然,格调幽雅、优美。诗人对生活的体验和对自然的感悟都得到了深刻的体现。
译文如下:
我骑着疲惫的马儿,心中充满敬畏之情,离开喧闹的城市,来到这寂静的神庙。我缓缓地驶过山路,来到庙前停下车来。向神灵默默地祈祷,我的心情没有边际。我不断地落着泪珠,神灵却静静地没有任何回应。神啊神啊,面对你的沉默,我该如何应对呢?我再次拜了又拜,默默地祈祷,但愿我能像树一样成长,像歌一样快乐地歌唱。我歌唱:现在、过去、存在、不存在;不是神赐予我们福音,反而是我们给予神灵信仰的慰藉;是谎言迷惑了我们吗?还是内心的信仰坚如磐石?或许这只是愿望吧?但究竟何时能得以实现?谁能给我一个确定的回答?在遵照祭拜之仪回到了山路后觉得如庙前树木的山间迷雾一样的不可理解而得出答案是需要付出持久的耐心的……于是默默地驱马回家。
元稹是一位风格轻巧流丽的诗人。从这首诗看,他写抒情送感类的作品是比较常见的;但对于题献给鬼神的诗却较为少见。《〈元稹集〉中“祭庙之神”赏鉴》一文便具体分析了元稹《祭庙之神》的格调和气氛:“这首诗写得格调幽雅、优美,情感真挚、朴实动人。诗中描述了诗人对神灵的虔诚和敬畏之情。”这篇文章还对这首诗中的用典贴切自然作了分析:“此诗用典贴切自然。如‘予一拜而一祝’中的‘一拜一祝’,表达了诗人的内心真情和对神灵的祈求。”该文也特别谈到了该诗语言的表现形式:尽管如此低回往复缠绵流走的抒情文字不一定从险绝之句中去获得印证;“离情摇连轧”,“颇得纾缓之声”却在多数的片段和即景写情之句中体现了出来,“好为流丽之辞”是很适合他的艺术个性特征的。“他对生活的体验和对自然的感悟都得到了深刻的体现。”从而全面透彻地赏析了这首诗歌的特点和价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