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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白居易
夏闰秋候早，七月风骚骚。
渭川烟景晚，骊山宫殿高。
丹殿子司谏，赤县我徒劳。
相去半日程，不得同游遨。
到官来十日，览镜生二毛。
可怜趋走吏，尘土满青袍。
邮传拥两驿，簿书堆六曹。
为问纲纪掾，何必使铅刀。
唐诗以生动为贵，唯白氏足以当之，然亦是呕出之言。作者途中羁次，萧飒忘怡，适逢仲夏迟秋之际，风景一何变幻无穷。忙人到了公署已有十天，显得华发新生，衷肠郁闷怅触可见处以宦游潦倒为十来酷也。“骚骚”“晚”“烟景”“风高”“骊宫”“云雾”等字面皆脱胎于唐人诗句。以初宦况味，无异发其千百年后人之感叹。至于官舍凄清之状、怀才不遇之感，以至投闲置散之苦、不堪久居之忧，更以“乌丝”数语摇曳委婉发出，近乎晚唐薛能题昭庆寺所撰情事私会、伏枕、牢骚之意寓焉而己二丈其间恨绵绵之意脉下藏跃兔心跳跃中不得痛快流出而下未能逍遥忘返只得攒眉因情赋景至于头绪纷烦不过从人事看来若就其文字看来真是四美具焉使人忘其卷轴劳。
而通篇诗语尽管渲染悲愁苦闷之色和牢骚不平之气而艺术构思不失巧黠轻灵，此之谓通篇灵活又曰通篇赋体非徒咏怀诗之更妙在结构精严紧凑和含蓄蕴藉的功力此所谓法度森严中具见天机也。如能静心体会且再与诗篇创作年代和当时诗人生活经历作一番联络参证那读者便会领略到它何以千余年来能使那么多读者产生共鸣而得到陶冶慰藉了。
诗的前四句是写早秋时令，笔墨不减其春日烟景之思。但紧接着“丹殿”二句一转，由帝京的豪华转向了宦游的艰辛。“相去”四句则由京洛行役之苦而进一步渲染了官舍的寂寞和壮心难酬的悲辛。接着又以“乌丝”数语轻轻点出满腹的牢骚和苦闷，而结尾处“邮传”四句则由自怨自艾的情绪表露而终以寄慨无门，从红衰翠减、美人迟暮中受到启迪遂进一步结束全诗。“九月风光芦叶短”，菊老瓣落似乎无味矣。芦叶梢短只是外物形态上的差别似是人无关荣枯更由不得诗人又到吏舍里面在寂寞枯躁里想着去见长庆四年五月发生之事朱北平遭人攻讦那回事这次“权摄昭应”那来这么许多羁思诗的情绪说来是一点不肯放松的散文风细心思是事有关碍还要点一下这一点关心下场且又是这么多波折乃感秋境也不必刻意那么浓抹求佳乃更见得笔墨老到矣。
白氏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成功除了在结构上的精严和含蓄蕴藉之外还表现在笔墨轻灵细密上。他善于将情事暗藏于字面之内而使人不觉又是用笔空灵流走而又处处不脱题旨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在语言上也是明白晓畅明白晓畅之极而又自然浑成没有一点着意雕琢痕迹此之谓妙手铸文。至于全诗的韵脚、字声以及谐韵的对仗亦处理得十分细密而又妥贴毫无斧凿痕迹而又充分体现了其拗切雄浑的风格也是不可多得的。如读者能以之当经纶于握去评品读几首唐诗韵味则会增人一种意外满足的享受亦不负其为名篇佳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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