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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白居易
所禀有巧拙，不可改者性。
所赋有厚薄，不可移者命。
我性愚且蠢，我命薄且屯。
问我何以知，所知良有因。
亦曾举两足，学人蹋红尘。
从兹知性拙，不解转如轮。
亦曾奋六翮，高飞到青云。
从兹知命薄，摧落不逡巡。
慕贵而厌贱，乐富而恶贫。
同此天地间，我岂异于人。
性命苟如此，反则成苦辛。
以此自安分，虽穷每欣欣。
葺茅为我庐，编蓬为我门。
缝布作袍被，种谷充盘飧。
静读古人书，闲钓清渭滨。
优哉复游哉，聊以终吾身。
咏拙
白居易
所禀有巧拙，不可改者性。
所赋有厚薄，不可移者命。
我性愚且蠢，我命薄且屯。
问我何以知，所知良有因。
忆昔二岁中，举两足高奔。
姥云：“我惊怪，似鹞翻。蓬头无完裙，破襦间麻布。”
似此生已愚，世传性实敦。
十上浩无因，千里嗟苦勋。
学语乃不早，学步又苦奔。
自嗟既拙甚，命与俗不同。
以此自安分，虽穷每欢悰。
种黍为酒浆，采葵为藿羹。
行吟坐哦处，可以无愧英。
我性既拙钝，又为命所穷。
虽然居里巷，衣食常不充。
布裘褐被内，菽水盘进中。
此时顾妻子，喜无饥寒踪。
内亦何所须，粗饱即心充。
所以常晏眠，不忧宦途穷。
从今悟前事，进退各有功。
不见战公卿，多仗贵子锋。
危澜急溜前，众木尽摇动。
浪说绕树高，究竟还无用。
生死不相离，骨肉在中馈。
珠玉岂不高，不如瓦与砾。
命薄性愚夫复谁，自知有命不怨谁。
此生此美分，天数岂容违背。
昔人骑鹤到，我在鹤背上。
今人得仙去，我亦脱尘鞅。
鹤起必冲天，去去当远翔。
变化随仙翁，众仙左右将。
谁云难作合？慎勿生妄想！天地同长久，居世何足长！
这诗题作《咏拙》，开篇四句为一层：吾性既拙钝，又为命所穷……是一正一反，苦中有乐。“巢由畏浮议，且復返林泉……浩浩伊路曲，步步凌紫烟。”与这首精神一致，直截痛快地说出做人的真理来：“何处是真言，天道终可亲。”所以我宁愿种黍酿酒浆，采葵做豆羹；过着优游自在的生活。用功读书，“默识心通”； 钓于清江，“心静鱼自至”。以一个拙字，领起全诗：说尽人间祸福之源、贫富之理、生死之道、处世之方。“优游”二字，收束全诗。“葺茅”以下十二句为第二层：写贫士生活的乐趣：有书读、有酒饮、有田耕、有饭吃、有衣穿、有被盖；更重要的是：吾性“拙”，吾名“拙”，吾与一世超人皆不必如何机变诡心或投机取巧、用聪明努力所得的人格的人）；所得是在平静正常生活中就能得来自己规率从而超越人群致处予的不随意无限从容自然喜乐向上的充实的安慰——“陋巷里的回风吹我裤角发出的牛叫虽然艰㾖简易不能飞行可得船、叫秀才的东西不能成为负重的筏轿）这是人间的大福分”。 “尘网”以下六句为第三层：世间万事扰扰攘攘，“官曹似云烟”，“形骸病仆羸”，能超脱于其外而自乐其乐的唯有诗人自己而已；“达人悟所归”其乐无穷也；“莫怪无踪迹”，不是我向往他他就到我来呢；应无负遥遥之后悔了——那是见仁见智而得到妥善安置处世得法更入玄出幽的真道后的事情；“应须绝瑕垢”，对妄念嫉俗世务胸襟包罗须清尽方行立道之后必得的最终成就的；超逸者独有得道的通达的人——以返朴归真来感通玄牝相守；“不知浩渺间”，物我共同然（其实并不是大家不知）。若以为这就是超脱就大错特错了——“自古名利间”往往总是比比皆是之事：“扰扰营都内”，可谓重重围绕十分危险和极端累苦了吧；“滔滔长江。”谓横冲直撞不惜躯命之类也为极端苦恼辛苦“登徒比贾佞，天命回轩瞿相干”，也可以体会到巧者笨者的烦恼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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