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李嘉祐
南方淫祀古风俗,楚妪解唱迎神曲。
锵锵铜鼓芦叶深,寂寂琼筵江水绿。
雨过风清洲渚闲,椒浆醉尽迎神还。
帝女凌空下湘岸,番君隔浦向尧山。
月隐回塘犹自舞,一门依倚神之祜。
韩康灵药不复求,扁鹊医方曾莫睹。
逐客临江空自悲,月明流水无已时。
听此迎神送神曲,携觞欲吊屈原祠。
李嘉祐这首诗创作了一个月夜听江南人家祭神时的所见所思。写景含蓄,寄思深沉,充满了丰实的民族文化和民族情感。“神之曲,见民俗诚朴且非可以哗众,又谓世事浮夸亦不可以哗俗,人言则不然。”祭神节目是由祀神乐歌转化来的。那些淳古淡朴、雄健浑厚的祀神歌之声一变为美妙清丽的和声。这不单纯是音乐节奏由顿变转为渐疾,一个锵字是无法描状的;这里巧在突出了解唱人所持乐器铜鼓声音的变化;这里尚暗藏着鼓手而击出的绝妙余音,那恍若在芦荻丛深之处回荡。这时只见主持祀神的江岸水滨又摆开盛大的筵席。此时风清雨霁,洲渚静寂,景色秀美。
这首诗用字如“深”、“绿”,给人以色彩鲜明、形象生动之感。写筵宴有“琼筵”,写江水有“江水绿”,尤其是“寂”字与“锵锵”声相衬,把祀神曲的节拍入神地表达了出来。写祭神场景则突出了“椒浆”和“洲渚”等字样。全诗不仅表达了诗人对江南习俗的赞许之情,而且把南方人淳朴的风俗人情写得如临其境,如闻其声。
诗的最后两句是化用《楚辞·招魂》“既含睇兮又笑兮,魂将往止以邀之”的意思。“韩康灵药”、“扁鹊医方”都是唐代传说中求医得愈的典故。“湘君”、“尧山”,也都是在场的神话中的人物,经这样一说就文人气息浓多了。“夜听祭神曲而吊屈原”,一句中含有特定的文化信息——楚辞(端午),同时与“楚女唱歌迎湘君”对比,“湘君隔浦向尧山”,既有深广的历史文化内涵。本联通过对神异场面神奇世界的神秘夸张描绘与奇特感受的表达,向纵深寄寓自己的苦闷思想、遭遇。尽管篇幅不长却很有情韵与意味,极具独特的魅力风格,及浑沦的气势感、和谐流畅的画面感;透出豪放之外的又一现代诗韵风骨。
从诗人生活年代看赛神即事风俗流行甚久,因为诗歌创作直接或间接来源于社会生活细节,尤其赛神风俗至今尚流行于江南一带。因此诗歌主题即体现了李嘉祐诗人关注民俗善于民俗民风研究的精神;又具有诗歌民俗民风的科学性认识意义及亲切、深厚、热烈浓郁的艺术情趣;更为家乡入有志有力地促进了我国社会主义两个文明建设及文学的繁荣发展起到了应有的推助及科学作用!从这一层面来说它是民歌体的诗歌中的一篇很好的具有特点诗篇。本诗通篇未刻意去对细节场面进行描摹刻画;而又是原汁原味的风俗画图。作者却将古典传统与现代审美意识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具有不凡的艺术价值!此诗采用了民间抒情方式以议论抒怀为主;间以叙事、描绘和夸张。内容充实而又富于情韵和意味;因而语言朴素而又流丽酣畅,自由奔放而又和谐统一!
鉴赏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