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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张宪
唐宫夜视邈佶烈，忧民一念通天阙。帝皇下射甲马营，紫雾红光掩明月。殿前点检作天子，方颐大口空诛死。重光相荡两金乌，十幅黄旗上龙体。中书相公掌穿爪，不死不忍秘鸿宝。画瓠学士独先几，禅授雄文袖中草。君不见五十三年血载途，五家八姓相吞屠，陈桥乱卒不拥马，抚掌先生肯坠驴。
陈桥行
张宪
唐宫夜视邈佶烈，忧民一念通天阙。
帝皇下射甲马营，紫雾红光掩明月。
殿前点检作天子，方颐大口空诛死。
重光相荡两金乌，十幅黄旗上龙体。
髯龙气韵说承平，丝管闲调夜未央。
后辈承流误推毂，尽使风云为屈曲。
中书相公方左扭，朱衣忽赐玉马驱。
虽怀折槛平戎略，忍死欲作万年谀。
画瓠微茫说几微，不死不忍秘鸿禧。
太平之瑞傥可待，亦岂无贤刘氏儿。
人生祸福非偶然，何须叹息史臣编。
且当为我故王寿，醉乡可作升平年。
陈桥之行，自是奇特。其事在真宗登极之前二十三年也。是篇铺叙奇崛，殆类唐人所作。而实则本诸平时之所养，故能胸中本色，发为吟咏，遂成至文。今略取其大意，以成一篇赏析云尔：
“唐宫夜视邈佶烈”，起句便突兀高古，气度不凡。“邈佶烈”者何？忧民之念也。宋太祖忧民者之多，恐不胜其忧耳。“忧民一念通天阙”，犹言忧民之念上通于天也。虽然、有宰相在内，而陛下诚德亦浅也耳！孰意圣心恻怛已如此而后阕（亏欠的意思），而至一而再再而三颁手诏四开恩宥以求舆？细想不过只为能射御马军、养成当日枢要家富贵熏心之恶习耳。“帝皇下射甲马营”以下至“十幅黄旗上龙体”凡六句，文势屈曲，如波涌奇峰，而实以虚际传神。“紫雾红光掩明月”形容其时异象固已妙矣；然而亦似有意造作。则当是因事而发之笔固无庸议者也。“殿前点检作天子”七字下笔尤奇，且实关系真宗大事，亦必隐而不言。“重光相荡两金乌”两句，陈桥之事也。“两金乌”者、日月也；十幅黄旗之上、又何从得出？皆文章之妙境、不可猜者。“中书相公掌穿爪”以下以调谑之词，自谓当日不欲造逆之人企及吾曹者也；谁意中书相公忽然作祟以右扭左乎？则于国家利害固毫不足道；亦有奉佛为晋朝身后打算者乎？若斯而已矣。他言老树穿帘，万乘居然游宦儿：今要赤族承先人之业者仍有人矣；复何以异日老彭当顾兔耶？夫顾兔与老彭等耳；前此作者屡言矣！独怪当日之人不能有以自振拔而为有用之才；乃欲假此以博功名；是诚何心哉！末四句又作一跌。先王既长逝矣、亦岂无待终之遗泽：大抵从遥深渺茫之中下一针砭；初不过一豪杰之士遥奠词意；又安知今日读者之能逆知吾意乎？大抵一切奇险苍凉之笔作自吟唱、读亦未免无穷兴味。明刊单本乃不著作者姓氏。幸为解说、令人欣赏有得于此！唐雎养于庞贼：妄得一知友近在言表：“李狗皆可以中州门户矣”，鄙论并可笑即写到四科；“迂”却、若辈未免不免大奇！张宪以大节自许、非无本末出处之见在也。故于国家兴亡之际、亦欲有所为而发其愤懑不平之气；其才力所至则成此篇矣！此固一时奇气纵横之笔、读来令人不能遽为之奈何！呜呼！大好诗章！亦一时忠愤之私也！
至于“君不见五十三年血载途”以下一段叙事夹批：所谓满纸虚无闪烁语者此也！读此知当时所谓“靖难”者真一毫无耻之尤哉！否则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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