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宋白
天上鸡人唱晓筹,严妆钟动景阳楼。
千门竞洗燕脂面,流作香波入御沟。
宫词
宋白
天上鸡人唱晓筹,严妆钟动景阳楼。
千门竞洗燕脂面,流作香波入御沟。
宋白这首《宫词》以清新自然之笔,描绘了一幅幽雅而美丽的宫廷春晓图,同时也揭示了宫廷生活的某些侧面。
首句“天上鸡人唱晓筹”中,诗人以浪漫夸张的手法,描绘了宫廷黎明前的动人场景。鸡人报晓,筹声四溢,表明宫廷生活已进入了新的阶段。这句诗也暗含着宫廷生活规范化的含义,即如宋白所云:“鸡人唱晓,则宫人各具严妆。”
次句“严妆钟动景阳楼”中的“严妆”二字,承接上一句的意思,既表明了宫人的生活节奏,又点出了宫女们的生活状态。钟声一响,宫女们纷纷起床,来到景阳楼,她们精心打扮,为早朝做准备。此句描绘了宫女们清晨紧张而忙碌的生活场景。
三、四句“千门竞洗燕脂面,流作香波入御沟”,两句对仗工整,且富于变化。“千门竞洗燕脂面”,描写了宫廷的早晨:一扇扇的门纷纷打开,宫女们争先恐后地洗脸,洗去脸上那脂粉的痕迹。此句从色彩的角度描绘了宫女们丰富多彩的脸部表情。“竞”字用得尤其生动,不仅写出了宫女们急迫的神态,而且也暗示了宫廷生活的规范和节奏。
接下来的“流作香波入御沟”,则是对洗脸水流向宫外之景的描绘。诗人以洗面的水被香化这一独特形式,表现了宫廷洗脸水的豪华与奢侈,同时也暗示了宫廷生活的另一种侧面:即宫廷内的水被无谓地浪费掉,这与前两句诗所表现的紧张而忙碌的宫廷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全诗从宫廷的黎明写到宫廷洗脸水的豪华与奢侈,把宫廷生活的规范化、沉闷、机械化以及被浪费的人力、物力及宝贵的时间等深深刻画在读者的面前。因此这首《宫词》便不仅仅是一首简单的写景诗,它更是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宫廷生活风俗画,既有绘画的美感,又有生活的气息,它给人留下的不仅仅是几个镜头,而是宫廷生活的某一侧面的缩影。
此外,这首诗的语言也清新自然、流畅通雅,既有民歌的风味,又富于文人雅士的诗意。其风格既清新自然、又质朴明快,这无疑也是宋代诗歌的一种新的探索与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