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宋白
金堂曲宴夜厌厌,仙乐声清御酒黏。
不用司宫排蜡烛,海人新贡夜明帘。
原诗是宋白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名字叫《宫词》。读起来有些味道,作为女词人的我才情似乎在这一篇小小的诗句中一下子找到了源头,引出一番惬心情思来。现代文译文如下:
金堂里宴饮直到夜幕降临,仙乐的声音清脆悦耳,皇帝的酒也喝得津津有味。不用宫女们去排列蜡烛,海人新贡的夜明帘已经把室内照得通明。
宋白笔下的这首《宫词》给人一种清新、明朗的感觉。她把宫廷生活写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这首先就因为它以情取胜,不落俗套。作者在词中以女性特有的敏感捕捉住宫廷生活中符合女性特点的事物,加以渲染,把宫廷妇女那种娇柔、细腻的心理情绪写得婉转细腻入微。
“金堂曲宴夜厌厌。”开篇一句,便将宫廷宴会时热闹而神秘的气氛及女主人公的特定心境点染出来。“金堂”,是宫廷正殿,“曲宴”即“瑶池宴”,为古代一种降恩赐福的宴会。“夜厌厌”三字为下一句“仙乐声清”张目。作者抓住“夜”和“清”二字,便把宴会时那种庄重肃穆、万籁俱寂的气氛烘托出来了。
“仙乐声清”承上启下,由写宴会的气氛转入写宴会的内容。“御酒黏”三字交代了酒是皇帝御赐的,而酒味醇浓,粘唇诱人——味儿最甜腻、气味最浓烈的也莫过于天子所赐酒。如果再加上个“初开”呀,“佳人”什么的作衬料的话,无疑是暗示下面的丰衣足食与骄奢淫逸的洋洋得志心态在曲子(唐人称音乐为曲)歌舞喧耳热的暗示作者思纷可知而又在一触即发之际了。不过幸好此时诗人笔锋一转,“不用司宫排蜡烛。”因为筵席上点蜡烛如同近代点汽灯差不多,是要耗费许多许多资财的。诗中不说人喜而蜡烛黯淡无光——以次反衬主人翁的喜悦心情与崇高地位,可见作者的功力。“海人新贡夜明帘。”这一句说明皇帝赐酒的原因。原来是因为海人新贡了一种夜明帘,这种帘子的制作材料是一种海中的珍珠,白天黑夜都能发光,异常珍贵。诗中“新贡”二字又点出了宴会的另一层含义——为皇帝的新贡而庆贺。而宴会上的“仙乐”、“御酒”,以及帘子都与“夜明”有关,从而把宴会推向了高潮。
诗到此戛然而止,然而余韵悠长,余味不尽。
这首诗的特点是通篇用宫廷生活的象征意义来表达其主题思想。诗人在这里所要表现的并不是宫廷生活本来如此,而是通过象征、暗示来表现一种高贵典雅、娇柔细腻的女性情思。这当然与宫廷生活的真实情景有一定距离,但诗中表现的却是一种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心理与典型氛围。
另外这首诗语言凝练优美、音调和谐、对仗工整、形象鲜明、感情真挚自然地流露出了一代词宗李白的清俊飘逸的风格。这首小诗以“金堂”、“夜明帘”等华贵气象预示主人翁的高贵身份;以“仙乐”、“御酒”烘托筵席的隆重丰盛;以“不用排蜡烛”说明主人的欢度非常节俭而又独特等等都从侧面表现了宫廷妇女娇柔细腻的心理情绪与心满意足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