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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词》宋宋白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宋白

《宫词》原文

道院秋眠对绮疏,翻思十五入宫初。

花前听得君王道,禁掖三千总不如。

现代文赏析、翻译

宫词

宋 白

道院秋眠对绮疏,翻思十五入宫初。

花前听得君王道,禁掖三千总不如。

宋白这首宫词,以道士的口气,用道院的感觉,抒发了被禁锢在宫墙之内青春女子的幽怨情怀。

首句“道院秋眠对绮疏”点明地点和季节。所谓“道院”,不过是一个皇家嫔妃供修行的场所,在宫墙之内,与道院无异。秋天,在古代诗词中,正是悲秋的季节,落叶归根,万木萧条,常引起人们无穷的感慨。因此,一个“秋”字,已暗示了主人公的凄苦情怀。“对绮疏”的“对”,并非在院中对窗数花的意思,而是正对着院中的窗子。窗上有雕花格子,故曰绮疏。这一句说明她住在道院中,对着雕花的窗子,翘首外望。

次句“翻思十五入宫初”是一个倒装句,该句的主语是“十五入宫初”的少女。少女入宫前后的情景,是颠倒着的,是少女入宫前的回忆。一个“翻”字,写出回忆时的感伤情绪:本来不必去想,也不愿去想,然而现在却不能不想。

三、四句写她在宫中听到君王说的一句话。她想:在花开的时候,听得君王说过什么话?在那禁掖(即宫禁之中)三千人之外的地方,他常对花叹息什么?这位帝王对于后宫的美女实在多得数不清。本诗自是虚拟之词。“总不如”,肯定皇宫禁苑中的千百女子不如其一人。“君王道”,与其说是指实际生活情况,不如说是一句虚拟之词。

这首宫词的结尾用一虚拟之词,是极有分寸之感的。她并没有忘记宫中的生活(忘记是不可能的),但她并没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里面。这样的感情是有节制的,有分寸的。这位女子没有被悲观的情绪压倒,没有被凄苦的环境击碎,她表现出一种高尚的志气和品格。

这首诗的节制舒徐的调子以及所创造的意境和气氛,是与作者在叙述上的含蓄隽永的风格相一致的。这种风格的基调给这首小词平添了不少韵味和美感。该词对扩大宫词的表现领域和表现方式有很好的示范作用。从形式上看,此篇虽然仅限于一般的篇幅,但它借鉴乐府诗及歌曲兴体方法而作幻笔法很有特色。当然内容却不脱离反映宫人命运的基本轨道,词作叙事的背景鲜明、细腻且颇富情趣;刻画人物内心世界的心理描摹、景物点染等手法用得恰当自如;文字浅近而意蕴深邃。如清晨和黄昏的环境气氛的描写便颇具诗情画意。“新月才过黄昏雨”,黄昏之后即入黑夜,“花间又听得君王”唤起长夜的无眠……让人不能不对这青年女子的望幸之情与不幸遭遇油然产生深切的同情。于是许多不同遭际与心情的女子的共有的别怨就“借一景以倾杯”即如江为(《四库全书总目》)所言:“凡诉冤尽寄于花枝”。然而,“感伤情事岂易为”(刘熙载《艺概》),诗人只有将美妙动听的幻想赋予无情的画笔使之跃然纸上。所以读这首小词不能简单看成是被弃宫女怨恨之辞而误解诗人以薄幸责备她们有失公允了。此词读来倍觉委婉曲折、耐人寻味是因其艺术上的魅力所致也未可知。

至于译成现代文就是:秋天夜晚的道院对窗而卧,回想起十五岁时入宫的情景;在花前又听到君王说的话,“宫廷中的三千佳丽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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