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毛幵
极目丹枫迎霁晓。山明水净新霜早。燕去鸿归无事了。天渺渺。风吹平野低寒草。
渐过初冬时节好。寻梅踏雪城南道。追忆旧游人已老。欢更少。孤怀拟共谁倾倒。
渔家傲·极目丹枫迎霁晓
毛幵
极目丹枫迎霁晓。山明水净新霜早。燕去鸿归无事了。天渺渺。风吹平野低寒草。
渐过初冬时节好。寻梅踏雪城南道。追忆旧游人已老。欢更少。孤怀拟共谁倾倒。
词中写的是初冬时节的景色,从中可以体味到词人的雅致闲情。从气象上看,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曙光映照着丹枫,色彩艳丽,显得既肃杀又有些暖意。一场霜冻,让山更显明净,水也更加澄清。起首两句,为全词点染出一片凄清寥廓的氛围。
“燕去鸿归无事了。”从怀古落笔,借说燕归有巢可归、鸿归有梁可依,而人事无定,宦游未成,却一事堪忧,顿生怅恨。“无事了”三字,直写胸臆,由此引起下边的思古幽思。
“天渺渺,风吹平野低寒草。”天是开阔的,天是蔚蓝的;风带着远方的寒意吹拂着枯草,衰草匍伏,低伏向天,却也映衬着野地的开阔。“渺渺”,原为时序之义,引申为广阔悠远,象征空间辽远,而视野的旷阔,更让人想到时光的渺茫,眼前所见是古代流传下来的美好事物中留存下来的只有寥寥天际几朵云罢了。
“渐过初冬时节好。”时光往前推移,时令正当初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好”,不仅指景色之美,更包括人事之纯真、情意之美好。眼前所见“好”,即景抒情,感到自己年华已老,回首少年时的纯真情愫,“追忆旧游人已老”。眼前所现之景与旧日情事重叠在一起。眼前景与少年时情景相似又相互映衬。“欢更少”,词人孤怀难遣的寂寞凄苦更甚从前。结尾一句中词人以鸿雁孤独南飞自比,抒发自己身世飘零之感。
这首词意境有些朦胧,不象宋词中那些明白晓畅的作品。但正是这种若明若暗的境界孕育出了词中淡泊而深沉的韵味。这也许正是作者所追求的艺术风格。全词融诗入词,文笔轻灵,意境幽远,表现了作者高雅的志趣。此词为作者独游泗州时所作,作者以“初冬时节好”起笔,引出一地风景和其幽思情怀。这首词抒发了对年华易逝、人生短暂的感慨之情,因而感情深沉、动人。毛开另一词中曾写到“光阴似箭”、“三度鸣蝉”、“岁月去匆匆”等语句 ,可以参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