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虞俦
村童先遣扫柴门,检校园芳待置尊。
丛菊稍斑漙露点,芙蓉已带著霜痕。
诗篇纵好成孤讽,心事凭谁与共论。
已是西风悲落木,那堪幽独更销魂。
现代文译文:
村里的孩子们跑在前面,打扫我们家的柴门,我则去检查校园的花草是否芳香,是否需要摆上酒樽。丛丛的菊花上还带着早晨的露珠,荷花已经带着秋霜的痕迹。
即使诗篇写得再好也只成了一种孤讽,心里的事依靠谁来与我共同谈论?西风已经吹起,落叶萧萧而下,我已是心事重重,这凄凉的秋景更让我内心痛苦不堪。
赏析:
这首诗抒发了诗人对友人的思念,对自己境况的孤愤,流露了悲凉的心情。诗中通过对园中景色(“花”为友人种植)的描绘,烘托出友人的生活情调;并通过“有怀”,把对往昔的回忆与当前情景妙合无垠地联结起来,由是对友人产生强烈的怀念之情。此外,通过对秋风摇落草木来烘托自己落寞而怅惘的情怀。整首诗悲凉的情调、俊逸的表达都在本真之处。以十分真切而又生动的景物描写渲染气氛、衬托心情。正如他自己所咏:“但愿身长健,佳期天上酬”,然而就在这种似乎孤独与朋友思念时(或许是多时)正流露出郁闷而蓬勃不平的情绪,可以感知他那洒脱豪放的外表下有一颗热血沸腾的心。
“村童先遣扫柴门,检校园芳待置尊。”柴门”是古老村落中较为普遍的门庭,用柴木做的门,故称“柴门”。这里用“扫”字,当然不是扫地而是扫院子。“检校园”者,即整理园圃里的花木也。由于诗人被贬之后,心情抑郁,所以对花木也失去了往常的兴致。但是诗人又不能不关心这些花木,只好命村童代为检校。然而诗人对花木的兴致又不能立即恢复,因此只有命村童扫完柴门之后再来置办酒席了。这两句不仅描写了诗人自己抑郁无聊的心情,同时也流露了对友人深深的怀念之情。
“丛菊稍斑漙露点,芙蓉已带著霜痕。”此二句写园中景物在霜露侵蚀下斑驳陆离,“丛菊”指菊花丛,菊花虽美但不能久留,“稍斑”二字说明诗人心在远方。“芙蓉”即荷花,“带著霜痕”说明季节已在深秋。这二句一方面表达时光飞逝、老之将至的慨叹,另一方面也是诗人通过动景来反衬静景和思想上的动荡。这一景象也说明诗人表面上生活安闲沉静,实际上内心中波浪万丈。“深意似道□元稹‘慵开屏风帖画罗,理丝澄色上衣幐。’用动写静便反衬得沉静”。的确如此诗人说:“心事凭谁与共论”。用反诘的语气充分表现了自己志不得伸、怀恋故人之情无法倾诉的苦闷。
“已是西风悲落木,那堪幽独更销魂。”此二句写的是悲秋的景象但也是诗人的内心独白。“落木”即落叶,“西风”即秋风,“已是”和“那堪”都是强调秋天的肃杀之气和诗人内心的凄怆之情。这一方面是景语也是情语,更是内心独白式的感叹。整首诗的基调也由此定下:悲凉、凄清、幽怨、销魂。“那堪幽独更销魂”,与“已是西风悲落木”相比,“幽独”二字更有内涵也更有情感。“幽”并非景色凄清而是环境幽雅;“独”并非孤独无朋而是思绪万千;“销魂”也并非沉醉之义而是指对友人的思念和自己悲苦的处境无法解脱而深感痛楚。整句诗是一个转折也是整首诗感情的高潮之处,同时也是让人哀怨之处。“此时诗人一定是想起了自己和友人在一起读书论诗、谈古道今、吟咏风雅的生活是多么惬意和有趣”,可现在只能让西风随意地摧毁草木、让孤单伴其左右、让销魂刻骨的思念缠绕心头了!
这首诗中诗人通过对园中景色和内心独白的描写表达了自己对友人的思念和自己悲苦处境无法解脱的苦闷。“丛菊”、“芙蓉”、“西风”、“落木”、“幽独”、“销魂”等词表达了诗人抑郁无聊的心情和万念俱恢的忧伤。景与情恰如其分的表现出来而引人共鸣和思考人生的哲理和社会的现状的意义同时也可扩大主题具有时代的批判性和思想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