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虞俦
功名悔不知津早,自理菟裘吾欲老。
不论花木四时春,坐对溪山终日好。
和陈倅寄南坡牡丹诗
宋 虞俦
功名悔不当初悔,归去菟裘我欲老。 花木成畦四时春,那论溪山落谁好。
以下是我根据诗意展开的赏析:
诗的结尾说到“坐对溪山终日好”,对此处的溪山景色,也应当是很惬意的了。不过作者在诗中却说“不论”,即不管怎样,都不去管它。这似乎有些矛盾,其实不然。因为这里的“花木成畦”,并非指某一种具体的花木,而是泛指牡丹以外的其他花卉苗木,它们一年四季都呈绿意,也即“四时春”。而“溪山”则只是作为背景,起到衬托作用。这样理解,就与上句“归去菟裘我欲老”联系起来了。原来作者退隐田园,过着逍遥的自耕自给自足的生活,远离尘嚣,自然愿意终日面对这如画的溪山和“花木成畦”的南坡牡丹。而这里面包含的美好的情味和恬静的生活乐趣,不是能够随时领略吗?因此,尽管“不论”二字带有主观的决绝,但似乎又是很容易说得出的。这样,“不论”二字既表现了诗人对“溪山”和“花木”的深厚感情,又微露了诗人未能终老田园的憾意。
此诗的起句说“功名悔不当初悔”,是一篇的关键。诗人为宋高宗绍兴年间着作佐郎,在温州、绍兴等地担任过知州的闲职。他为人刚直,敢于直言,并反对奔走权贵、钻营富贵。因而他当官时间虽不长,却多次受到排挤和贬斥。他曾因上疏弹劾权奸秦桧的亲信而被罢官。他既然有这样的遭遇和心情,当然就对仕途感到厌倦,后悔当初不该入仕求荣了。“悔不当初”与“当初悔”意义相同,都是说如果当初不怎么样,现在就会怎么样。诗句表达了诗人复杂的思想感情:有退隐躬耕的决心和对朝政的愤慨。“自理菟裘吾欲老”,这是说回到故乡去修筑菟裘园,颐养天年。“菟裘”,是春秋时卫国的地名,传说是孔子的弟子冉求所筑。《左传》哀公九年:“以我为迂,为我罢民,而乐老少。”可见筑菟裘园是准备退隐后用的。“吾欲老”,意思是说:我愿在菟裘过老年生活。这是诗人表达了退隐的思想感情。
这首诗的前两句直接抒情,表达后悔进仕和向往归隐的感情;后两句则是对南坡景物的泛咏,也是对自己田园生活的满足。诗中用“溪山”和“花木”衬托出南坡的可爱。“不论”、“坐对”几个字质朴、真切,说明诗人是在细细体味这别有情趣的生活。前呼后应之间,把个欢愉闲逸的感情发挥得淋漓尽致。本篇通篇不用典实,脱口而出,自然流畅地表达了诗人的真情实感。这与其他诗中那种委婉曲折、含蓄深婉的风格是有所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