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虞俦
西窗风露不禁秋,时数微萤几点流。
识字故应甘寂寞,著书初不为穷愁。
倦横如意方三鼓,渴饮门冬自一瓯。
喜报灯花知底事,玉虫连夜缀钗头。
和汉老弟秋夜有感
虞俦
西窗风露不禁秋,时数微萤几点流。
识字故应甘寂寞,著书初不为穷愁。
倦横如意方三鼓,渴饮门冬自一瓯。
喜报灯花知底事,玉虫连夜缀钗头。
这是和诗,所以对原诗的意境基本上是相似的。不过,原诗的抒写比较含蓄,此诗的抒写则比较直露,似乎更近于赋体。
“西窗风露不禁秋,时数微萤几点流”,首先描绘了秋夜的情景,是近景。西窗之下,夜风凄紧,秋露飘零,时有几点微弱的萤火虫绕着飞旋。作者不说是“不禁秋”,而是说“西窗风露不禁秋”,这样一转,既衬托出在微暗的灯光下看书的孤寂情景,又增加了诗的空灵飞动。唐人咏萤多半是指“囊萤照读”的佳话,多侧重于表现对学问的追求。这里亦然。不过,作者紧接着两句“识字故应甘寂寞,著书初不为穷愁”,抒发了自己的志向和观点。认为既然学识渊博,当然就不应随波逐流,追求虚荣;著书立说,也不是为了谋求个人的出路。含义是很深沉的。
“倦横如意方三鼓,渴饮门冬自一瓯。”这两句又写了两个情景:一个当然是看书倦了,取出如意枕来,横卧榻上,一轮明月正从窗外透进屋来,便不由得遥想夜已几鼓。由此可知,天已不早了;又一个当然是口渴,起来喝一杯门冬泡的茶。这样写便见出诗人对淡泊生活的爱好。“渴饮门冬自一瓯”句,令人想起“寒夜客来茶当酒”的名句来。以上是写景、叙事,到末两句“喜报灯花知底事,玉虫连夜缀钗头”,情绪就忽然欢畅起来。这不但是因为终于看完了书,补足了以上倦与渴的两个劲儿;恐怕也是因为觉得此刻脱离尘世烦扰的一个明灯“像点亮了的灯花似的那么新鲜可爱吧;大约秋夜甚深之处或有良朋来访吧,“知底事”三字就似乎透露了这个消息。末句写女子连夜归来,钗头缀上了灯花,虽然只是想象之辞,却更增添了此情此景的浪漫情调。“玉虫”在这里是一种比喻,指灯花。宋人张炎《词源》中说:“灯花结成穗转照酒行之人。”也许有些夸张,却多少说明了灯花在宋人心目中的形象。
这首诗的好处在于情景交融、虚实相生:以风露、微萤、明月、枕簟、如意、门冬等静谧、清冷的景物来衬托自己的孤寂和苦闷;以读书、击枕、候客、归钗等动态描写来显示自己的乐观和自得。总之这首诗把秋夜的情景写得很有情致,颇见功力。明人顾元庆的《注坡陁室集》中对此诗作了解说:“此意有难言者”,因而,“无一字不闲妙”(《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七六)。这个评价是比较恰当的。至于有人认为此诗与作者同汉老弟秋夜有感的主旨不合(见《苕溪渔隐丛话》),则似未免小题大做。诗人的情趣与身世之间本来是有矛盾的;但在具体表现时却往往超脱含蓄,不拘泥于一点不放。这首诗的后半篇就足以说明这一点。所以苏轼称赞东坡后山人周炎文(汉老弟)诗:“作诗状物清可爱”(《题周炎文野航诗卷后》)。这也说明超脱与沉挚往往同一时刻出现在作者的内心和笔底。现代艺术家在创作方法上有时说“此时情绪多变杂地综合一体”,其含意该是怎么表达更有力度吧!这一点也可能早由古代诗人作过初步的探讨和实验了。
从意象层面和抒情结构看,这首小诗是比较完整的,意脉流畅而富于曲折之致。但美中不足的是首句与末句的情趣有些脱节:首句似写愁苦之甚,末句突然来了个欢愉的画面——当然是以从想象中得来的画面。不过这也并非什么大的毛病,可以用“妙在一气”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