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虞俦
春事三分破二分,山郊劝相岂虚文。
通宵已过台前雨,破晓谁耕陇上云。
士女携壶方杂还,老癃扶杖亦欢欣。
迂疎为郡浑无补,只把丰年答圣君。
虎丘劝农
春事三分已破二,劝农虚应仗群公。
通宵雨过台前月,半夜雷鸣野寺风。
士女相携方乐罢,老癃扶櫬亦欢容。
迂疏为政惭无补,但愿年丰答圣聪。
虞俦这首诗写劝农,不仅写出农事活动的繁忙与喜悦,而且也写出春耕生产的全过程,表现出对农事的关心和对农人的同情。诗中描写农人扶老携幼,乐此不疲的春耕情景,表达了诗人对他们的赞许和同情,透露出诗人在劝农工作上的一些成效。
“春事三分破二分,劝相岂虚文”。一开头即写春事已经成往事十分之二三,从表面上看去似乎大失所望,劝农一事仅不过是徒有虚文而已,而无实质的成功。“破”字颇具匠心,不仅说明已经实现的田地之寡,而且表达作者对于“劝相”没有功效的不满。“岂虚文”一语却意外转折,突出了在物质丰收中的农民自我意识的呼之欲出以及高兴的叫嚷;农村早已出现的累累“收成味儿”似山家山陇桃花正淡酿的新醇。现在统观全句下便是这样一种声音和气氛的描绘。
第二句即转入“劝农”主题上的写作:“通宵已过台前雨,破晓谁耕陇上云。”春夜喜雨及时而止,直至破晓,田间尚无一片人影,但见田间陇上缭绕着一层薄云;诗人登台而眺,台下田野、陇上的云彩分明是人们即将开始的劳作的写照。这二句写得情韵飞动,富有诗味,不但表现出诗人对大自然的热爱和对劳动人民的赞许,而且为下文的描写农村劳动场面渲染了气氛。
正当诗人站在台上目送农村逐渐升腾起一片晨雾时,忽然听到从田野上传来了“士女携壶方杂还”的声音。于是诗人放眼望去,“士女”们正“扶老携幼”,向田头涌来。“杂还”二字下得有趣,它把那自田间归去的农民们那种喜悦自得的神态写活了。接着便写他们扶老櫬、举农器的姿态和情景:“老癃扶櫬亦欢欣”。说他们感激自然恩赐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的劳动成果。“亦欢欣”三字深情地写出了农民们的心声和喜悦感情。尽管诗人说自己“迂疏为政惭无补”,但他可以从与民同乐,有利民生这一点上感到自慰。在写法上这最后一句形成高潮,诗人心情的愉快、焦急、希冀等种种感情集结其中,真是传神笔墨!
诗以描写劝农活动开始的场景烘托出好年成和诗人心中欣喜的感情基调后,便转入直接表现农民们劳动场面的描写之中。诗人用淡墨将农民们劳动时的声响、动态和静态表现出来。“扶疏为政浑无补”,纯属闲笔,但这一句却巧妙地为尾句的抒发诗人自谦之词作了铺垫。这首诗语言质朴明快,情景交融。且表现了诗人爱民之情。也表现了他自己对政事的无可奈何和消沉心情。也反映了他的某些政治理想和社会现实不可兼得令人忧思的现状。诗人本来有经世之志,“乌食一丸应浩叹”致使他到老仍是江东提刑兼节署常州永春等处州各军事而知宜兴州军州事的下级官吏(散官:文林郎将仕佐郎)最后只有在文学作品中去回映时代的纷繁复杂变化并投寄一定的思想情怀。这一切绝非浅学与考究可以得以全部解决的种种只能任其长久挂于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