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虞俦
龙麝浓薰总不宜,幽香细细忽闻时。
蜜脾悬磬无馀味,鹤膝横陈有老枝。
玉蕊檀心还得似,蜡言栀貌有谁欺。
却疑不是人间物,三嗅殷勤与赋诗。
蜡梅
宋 虞俦
龙麝浓薰总不宜,幽香细细忽闻时。
蜜脾悬磬无馀味,鹤膝横陈有老枝。
玉蕊檀心还得似,蜡言栀貌有谁欺。
却疑不是人间物,三嗅殷勤与赋诗。
此诗写蜡梅,亦清新雅致。首二句谓“龙麝熏之,亦均不宜,仅能闻其香也。”熏用龙麝,正衬托出蜡梅之朴雅;“细细”二字,绘出温馨娇细之香,亦是赞其香之淡雅宜人。中四句继写蜡梅之枝、蕊、形、色,“有老枝”暗点出其为老干,已作“蜜脾悬磬”、“鹤膝”等辞,则尽见老枝稚形之美趣,“玉蕊檀心”正似其色其泽其肌,层层夹写。结句寓含心思于想象。所谓“却疑不是人间物”乃幻也、恍惚也;于读之甚有味。未读诗人心念才飘然而去。爱花本是赏美之雅兴,咏物也关审美与怀人之情愫也。“三嗅殷勤与赋诗”就是美感的殷勤之唤呐,意象顿生焉。通篇不求其工而无不工。朴处含润,淡中蕴华。意会神至,真性情出焉。此诗最宜酒阑灯灺,漏断人静之时低吟,更能领略个中美趣。
“蜜脾悬磬无馀味”的“蜜脾”一词是形容蜡梅香味的美好。道出其香之浓烈、持久、令人回味无穷。“无馀味”三字则是写蜡梅香之清远高洁,不是浓郁的香气能够消弥的。“鹤膝”句是形容蜡梅花的繁茂和老干横斜的美姿。“玉蕊檀心”是形容蜡梅花的颜色,“玉”“檀”均喻其色;“蕊”“心”,可见结构。“得似”,是与上句“无馀味”相对应;“有谁欺”,是说这蜡梅并非是什么其貌可掬的栀子、木兰之类而没有人识破这纯真秀雅的真身之所倚伏。因为是从梅枝梅花的形态以及香气色彩等方面来写,故以“玉蕊檀心”结句便有不尽之意蕴于其中,似乎此花乃是体态绝伦而又纯真秀雅的娇儿;实则它是冰清玉洁之身形神俱似,温雅中别有洞天。从这些描绘中可以想见诗人的情怀态度是怎样的热情而又诚挚了。所以结处才写出情思绵绵不绝而又朴素自然的景象来,可谓得体之至。全诗平淡朴素而又意境深远。从这层意思上讲此诗颇能得诗之真味。
在艺术表现上这首诗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意到笔随,不刻意结构韵文;二是直抒胸臆,读来别有韵致。这首诗用极朴素的笔墨写蜡梅的纯真秀雅和纯美之情韵,因而颇耐人寻味而余味无穷。这也正是这首诗的最大特色所在。此诗清新淡雅又不失真情实意,堪为咏物诗中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