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虞俦
少昊欲行秋,骄阳犹跋扈。
炎蒸不易涤,颇费天人雨。
浸淫三日霖,云气政旁午。
所虑早禾伤,佳实卧场圃。
翻思向来旱,南亩生尘土。
矫首望云霓,一滴如膏乳。
及兹收敛际,反以多为苦。
苍苍匪天欤,恻怛群物祖。
怨咨尚未免,是非何所付。
会当返秋阳,新晴照区宇。
禾实趁登场,不特盈我庾。
荷担赪肩归,亦足慰田父。
黄鸡能渐肥,红酒幸可酤。
持用答丰年,造物傥复许。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秋雨欢”这首诗以写景始,抒情终,却无处不在揭示人生体验,沉重而又欣慰。起笔两句埋伏下豪情鼓动,并为后文情绪的发展酝准备了心理基础。“少昊欲行秋,骄阳犹跋扈”以寰宇统治权人辞去岗位的前呼后拥的典雅、张皇形象地呈现出了即将开始的秋雨硕人的品状,足以担当一番世间苦痛的后台付罪,它本身也形象地显示出了秋雨将临的象征意义。
“炎蒸不易涤,颇费天人雨。”两句是前两句的伸延。由于秋雨欢的突然降临,使得久旱的田间、地头的农夫、耕牛都扬起了愁眉,然而诗人却以“天人雨”的比喻将秋雨拟人化、人格化,并从侧面暗示出农家对这场雨的渴望。
“浸淫三日霖,云气政旁午。”两句是写秋雨的具体情景。农夫们一边咒骂骄阳似火、炎暑难当,一边在田野里、房屋中注视着窗隙、漏处感受着这场透雨从天而降的爽气与凉意。他们满心希望炎热的暑气在沁人心脾的润泽中能够消退一些,但马上又担心满田新苗在骤雨中会遭到摧伤,于是在这担心与欣喜中便更觉这场秋雨的可贵。“佳实卧场圃”一句在这里照应了前文的“浸淫三日霖”,同时也使前文中的心理情绪得到了呼应。
“翻思向来旱,南亩生尘土。”两句一扬一抑,表达了农人的心态由忧愤到喜悦的巨大变化。至此,“秋雨欢”这一诗题所蕴含的艺术境界便豁然呈露出来了。它包括:农人在干早中忍受酷暑与劳苦的情状、对烈日干旱的怨咨和诅咒、在秋雨降临后所感到的喜悦和忧虑、对作物收获的希望以及由此引发的满腔激情和诗句所透示出的豪迈情怀。
“及兹收敛际,反以多为苦。”两句则道出了这场秋雨不期而至的原因和农夫们由喜而忧的心理状态。正当农夫们希望在烈日中得以喘息的时候,一场秋雨的到来无疑给他们带来了诸多不便和额外的负担。这一转折使前文的欢情一下子转为愁情,并为后文的托语作好了铺垫。
“苍苍匪天欤,恻怛群物祖。”两句承上启下,由眼前自然景物的触发转入议论抒情。诗人以议论抒情的方式指出:那阴晴不定的云气所施舍的自然恩泽正是为了万物的生长收藏而显示出的伟大力量。这里既指出了秋雨及时降临的原因和万物赖以生存的哲理,又表现了诗人对这一场秋雨和农事活动的关切与同情。
“怨咨尚未免,是非何所付。”两句是对议论的收束。面对这飘忽不定的云雨变化、苍天作秀之工于设防人的行为作以埋怨、责难和诘问之后又归于无可奈何地自问自答:在这一切恩恩怨怨的情感里恐怕还是归罪于冥冥中的天意吧!从整体上把握诗人的写作思路和情感脉络,便可领会到这首诗是借对自然景观的描写来表现诗人对人间万物的生存状态和对人世荣枯的独特感悟的,它的笔调是寓言抒情、兼有描写和议论的小诗,在悠然的诗情中既觉到一种人生的哲理意蕴又不乏豪迈慷慨的气概。
最后,“会当返秋阳”以下四句是写农人在秋收完毕之后面对这一场秋雨所引发的欢乐情绪。“禾实趁登场,不特盈我庾”照应了前文的“佳实卧场圃”,显得心境轻松而又充满了希冀。“荷担赪肩归,亦足慰田父。”进一步表达农夫们结束了一季劳作之后在硕果累累的丰收季节心中感到的欢悦。此时此地,“黄鸡”、“红酒”不仅已为收获满足地将要登场;那些白背心的庄稼人也会拿着自家编的竹筐去集市上换钱花。总之诗人要借这欢情的抒发告诉人们:在这个农事最忙的时候及时赶上一场及时雨乃是苍天的体恤万民之意;尽管这骤然而至的秋雨将使农事工作变得更加繁忙些,但农人们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