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虞俦
看镜功名不用频,醉乡境界几由旬。
何妨走马来为问,纵未成龙亦有神。
生计一丝宁挂眼,间居百事不如人。
惊鸿亦有高飞意,姑傍花前过却春。
夜坐书怀
虞俦
看镜功名不用频,醉乡境界几由旬。
何妨走马来为问,纵未成龙亦有神。
生活琐事一丝不挂,闲居百事不如人。
惊鸿也有高飞的心意,姑且傍花飞过春天。
这是一首夜坐书怀的诗。此诗首二句点出功名二字,直抒胸臆。唐人贾岛《寄白阁纪坐上得江字》云:“只看无穷水,能开几处花。”晚唐张祜也有诗句:“当由漉酒接文舟,那复谋官择宦游。说与美人皆笑后,一生功业在淹留。”诗意相仿。但是古人是为了达事,我的内心是“不用频”,因为胸有成竹,我的志向不高。
“醉乡境界几由旬”,醉乡境界即醉乡世界,也就是诗人醉中所见之境。这境界是宽广的,似乎“几由旬”,也就是很大很大,并非一指空间,也非实指时间,而是形容境界之广远无边。醉中幻境之语,各人不同,各人所见之景也不一样。如李白《襄阳歌》:“遥看汉水鸭头春,想见先生卧沧波。”是遥看所见;杜甫《饮中八仙歌》:“遥岑远目送春酒,落日大江流。”是酒后远望所见;又如辛弃疾《菩萨蛮·送徐动之》词:“青山招不来,似有山公意。”是想象所见;如此等等。
“何妨走马来为问”,诗人既然在醉中境界中见到如此广大的世界,心怀大志,当然要“走马来为问”,即走马到龙门一探消息。龙门原指传说中的大禹治水成功后于此望见鲤鱼跳龙门化为龙的奇观。后来以龙门比喻科举考试及第登科。这里即指访求仕进途径。“走马为问”与“纵未成龙”二句互为因果,醉乡境界愈广大,愈能激发诗人上进之心。“亦有神”三字寓有深意,“神”即神韵,即一种潜藏的不可形诸笔墨的内在魅力。“亦有神”三字说明诗人内心也感到确有某种神韵存在。但事属渺茫,“走马为问”的结果如何呢?“纵未成龙亦有神”,纵然不能成龙,也自有神韵在。这神韵便是诗人的雄心壮志及其内在的素质。这一结句颇具匠心,结得有力,发人深思。
“生计一丝宁挂眼”,由于诗人内心充满了激昂慷慨之情,“生计一丝宁挂眼”一句便显得格外清新有力。“间居百事不如人”,但诗人并未因此而气馁丧志,自暴自弃,“惊鸿亦有高飞意”,这是基于一种理想和信念而发的激越诗句。“姑傍花前过却春”,“姑”姑且之意。“春”在这里不只是表示季节,也表示青春、生命、理想和一切美好的事物。春前的惊鸿一飞,不仅表示他不能在春天里闲居不问世事,同时也预示着他要干一番事业。
此诗在章法上从心理、行动、情态写到理想和未来,层次分明;在语言上对仗工整;在风格上豪放有力。这些都是律诗的特点。全诗洋溢着一种雄健豪放之气,抒发了一种“烈士不坠青云之志”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