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于石
峰回涧曲路萦纡,万壑中藏一画图。
雪堕枯枝龙解甲,藤缠怪石虎生须。
满楼山色自浓淡,隔竹泉声半有无。
纸帐蒲团清思足,更添梅种两三株。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于石的《净居院》诗,如一幅清新幽静的山水画,又如一曲高雅恬淡的古琴曲,耐人欣赏。
首联“峰回涧曲路萦纡,万壑中藏一画图”,以“回峰”、“涧曲”、“路萦纡”点出山之“幽”和“深”,再以“万壑中藏一画图”来形容,就使净居院及其周围的环境与景物,显得格外清幽。颔联“雪堕枯枝龙解甲,藤缠怪石虎生须”,紧扣诗题“净居院”,以“雪堕枯枝”状山景,以“藤缠怪石”写佛室,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愈发使净居院显得清幽无比。颈联“满楼山色自浓淡,隔竹泉声半有无”,极写环境的幽静。透过精雕细刻的格子窗,满山浓淡的山色,“隔竹泉声半有无”,把幽静的环境烘托得淋漓尽致。末二句“纸帐蒲团清思足,更添梅种两三株”,表现了隐居之乐和清淡思绪。“清思足”不仅是简单评说卧榻之上、蒲团之侧四周的宁静,而且还通过此刻此刻心理的变化折射出人品的清新和大节的高尚,那种安静的环境令人舒心怡情,“种梅”句反映出作者心灵的清新和对高洁情操的向往与追求。而他的七律名篇《虚谷名僧》更是一个精雕细刻的艺术世界:整个一组建筑是宗教艺术的精华,“一间斗室似蜗牛”于貌似拙朴中写出它的构思小巧;形象制作一丝不苟;虽布置得简单得只有蒲团一张、木架几竿,“余空间一罄形悬空里”,却也玲珑剔透,颇见心性之妙。正如一位诗人所写:“一个心清天一净”,由此亦见诗人的人格和佛家的品格倒也是异曲同工。
诗以记游为题,写得情景交融,它创造出来的艺术境界已超越了“净居院”本身。然而我们更应看到的是:这首诗恰恰正是作者于石艺术王国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的为人与为文是互为表里的。他的清节与高风正反映出他的艺术观、审美观。他在一首《次韵酬马明心见赠》中曾这样写到:“读书我志浩无边……胸中豪气森森然……自断天人睫不展……真节由来不易堪”。这位两袖清风的一代廉吏去官后不受人鱼肉,“铁砚铸坟终十年”。如此铮铮傲骨之人怎会创作出柔靡软弱的文风来?再说这首《净居院》记游诗与律绝同为词章笔墨之事。诗人固然也能作飘逸闲雅之作;但他绝大多数诗篇还是冲口而出、随笔而成,清新朴实如话家常而已,虽清淡浅易决非山野村夫可比。“踏破芒鞋每自笑,梦中依旧下神京”,一写平凡琐碎日常生活情趣,一写为官的经历,且两相对照,都表现出诗人超脱尘世、悠然自得的心境。于石一生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丰功伟绩,他只不过是一位在平淡中默默度过一生的平凡人而已。然而他淡泊明志、刚正不阿的品格却得到了人们的敬仰和传颂。
现代译文:
山势回旋曲折,涧水也跟着弯曲流淌,山路也跟着不断萦绕。千百条沟壑中藏着一幅山水画图。枯枝上的雪花像龙脱掉盔甲一样纷纷飘落下来,藤蔓缠绕着形状奇特的山石犹如虎须动。楼上的景色有浓有淡,竹林外泉水的声音半响听得到。一张纸作的帐子一个蒲团清思足够,再添上两三株梅树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