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于石
秦亡四海角群雄,三尺胡然起沛丰。
首录酂侯忘纪信,不诛项伯戮丁公。
亲而寡助宁非叛,国尔忘身始是忠。
尝罚於斯庸未当,终然击柱或争功。
原文赏析:
“秦亡四海角群雄”,简练传神。“四海角”刻画秦朝覆亡、海内大定之背景,犹汉书写项籍刘季风云际会也。尽管江山万里依旧,“三尺胡然起沛丰。”想秦、隋,莫非一般结局!这句话首先营造一种中原鼎沸、龙争虎斗的氛围,令人想起“国乱显忠良”之类历史古训。
“首录酂侯忘纪信”,古人云:“君子不轻诺,诺则应之必力。”汉高祖得天下,萧何之功为多,论功行赏,平分秋色。韩信在楚汉之际,拥兵自重,欲为帝负刘邦,而酂侯萧何却忍辱负重,不恤身名两败。此句中“忘”字,对酂侯萧何极尽赞美之意。
“不诛项伯戮丁公”,项伯偷袭刘军,告密于项羽,致使沛公于鸿门宴上受尽屈辱;丁公平时追击刘邦,又因刘邦弃妻逃跑而擅自收兵离去,以后也绝没有非分之念,原非鸿门君子。可惜君子多了便宁非叛耶?如果说鸿门君子醉颜意气;后面陈寿描写的诸葛亮刚出茅庐所使一把七擒七纵连环计算司马之心即是天知神明可知之术矣,惟对封建君主必须忠诚若二者又绝对对等相等耳。这里在叙事中融进作者的一些历史哲学思考,这使得全诗大为生色。
“亲而寡助宁非叛”,以情事理推断出“亲而寡助宁非叛”的结论。“亲”指富贵荣达,“穷达皆我辈,进退在吾曹。”做官发财是封建官吏的惟一正道。“宁非叛”是一种反思,“史传一美人弁衣而去足踪哉?如是瞻星……果也殉公耶!”同是在血泪盐池竟也有发此感叹之人乎!当儿袁叔昙太无城府不斤斤以名教为是求爱纪信之外衣袍之意表足为人者项籍百舍志卷兵沽美男淫器及以绝伦盖世为优戏真豪杰反无择于此。纪信卒归汉刘是时樊、夏诸英固纷纷奔走真姓张显哉。那么是不是君主亦未可知呢?诗中明知故问地又把项羽也牵扯进来了。“国尔忘身始是忠”,说“国”尚可;说什么“忘身”以致粉身碎骨讲道义多的是从一般人情角度上说的从非皇天后土那样的高度说但诗意大出之上甚或见死不救帮着“天衣无缝”、“和其光而不宣”“所谓贱交乃至其于《周礼》而已乎尔!世间无限悲伤事;忠臣反受其殃!”令人慨叹不已。
“尝罚於斯庸未当”,在前面的叙述基础上作者把批判的矛头直接指向了君主和权臣。“尝罚”二字包含了讽谏之意。古语云:“士可杀而不可辱。”刘邦手下有许多功臣在功成名就之后一个个横遭摧残,或死于非命或奇辱苟活;这是众所周知的历史故事。这些人在作者看来都是有道骨仙风的正人君子而作为国家法律的制定者却是如此下流!此诗以对历史的反思作为基点抒发自己的个人感慨并对社会现实予以讥讽。“终然击柱或争功”,揭露与抨击君臣群小惑于邪说导致专制之流毒为亘古至今不治痼疾皆愿折节圣贤于此岂必圣域?很见其开阔视野和同情心、热忱和魄力;事实上历代良史很多也就只能如此矣。然而仅此仍然不够人们所希望的诗歌所应有的社会作用还有待于进一步发挥。
现代译文:
四海之内群雄角逐起烽烟,沛县丰县之地突然燃起了战火连天。记录功勋册上只提纪信却忘却了信,不杀项伯反而戮了忠臣丁公在眼前。亲近的人却总是背叛的反而增多,真正为国尽忠的人却总是被忘却。惩罚之事在这里是否恰当还值得商榷,然而击打宫柱之事或可争得战功一件。
赏析完这首诗后,可以看出于石先生对历史的反思和对社会现实的抨击都体现得淋漓尽致。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