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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白居易
无月无灯寒食夜,夜深犹立暗花前。
忽因时节惊年几,四十如今欠一年。
《寒食夜》现代文译文: 没有月光也没有灯火的寒食节夜晚, 我独自站在幽暗的花前直到夜深。 忽然因这节气惊觉自己年岁几何, 眼看就要四十却还差着一年光阴。
赏析:
这首七绝以寒食夜景为背景,展现了诗人对时光流逝的敏锐感知。诗歌通过三个层次递进:
首句"无月无灯"营造出双重黑暗的寒食夜景,既写实又暗喻人生境遇。寒食节禁火的习俗让黑暗更显深沉,为全诗奠定孤寂基调。
次句"夜深犹立"的"犹"字精妙,既表现诗人伫立之久,又暗示其心事之重。"暗花"意象尤为动人,在无光之夜,花容虽不可见却依然存在,恰似诗人隐约可见的人生理想。
后两句笔锋突转,从夜景描写跃入生命沉思。"忽"字点明顿悟时刻,寒食节气成为触发年龄意识的媒介。结句"四十如今欠一年"以平淡语气道出惊心动魄的生命实相,将瞬间感悟定格为永恒诗行。
诗人此诗体现了中唐诗歌"尚实尚俗"的特点,用日常节令写人生体悟,语言平易却意蕴深远。在简练的二十八字中,完成了从外在景物到内心感悟的自然过渡,展现了诗人对生命流逝的独特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