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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白居易
往岁曾为西邑吏,惯从骆口到南秦。
三时云冷多飞雪,二月山寒少有春。
我思旧事犹惆怅,君作初行定苦辛。
仍赖愁猿寒不叫,若闻猿叫更愁人。
《酬和元九东川路诗十二首·南秦雪》赏析
这首七律展现了诗人对友人元稹东川之行的深切关怀。诗人以自身经历为引,勾勒出南秦地区苦寒萧索的景致,将自然环境的严酷与人生际遇的艰辛巧妙融合。
首联"往岁曾为西邑吏,惯从骆口到南秦"以平实的叙述开篇,点明诗人对这条路的熟悉。一个"惯"字暗含多少风霜阅历。颔联"三时云冷多飞雪,二月山寒少有春"以工整的对仗描绘南秦气候特征,云冷雪飞、山寒春迟的意象群,构成极具张力的画面。
颈联转入抒情,"我思旧事犹惆怅"与"君作初行定苦辛"形成情感呼应,既表达对往事的感伤,更体现对友人旅途艰辛的体贴。尾联"仍赖愁猿寒不叫,若闻猿叫更愁人"尤为精妙,以猿声为媒介,将自然界的寒冷与人心中的愁绪交织,寒到猿都不叫,而若闻猿啼则愁更甚,这种递进式的抒情手法,使全诗在含蓄中见深沉。
现代文译文: 当年我曾任职西城县, 常往返于骆谷到南秦。 这里三季阴冷多飞雪, 二月山间难觅春痕。 回忆往事仍觉惆怅, 你初行此路定艰辛。 幸而寒猿冻不啼叫, 若听猿声更添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