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李中
懒向人前著紫衣,虚堂闲倚一条藜。
虽承雨露居龙阙,终忆烟霞梦虎溪。
睡起晓窗风淅淅,病来深院草萋萋。
有时乘兴寻师去,煮茗同吟到日西。
赠上都先业大师
懒向人前著紫衣,虚堂闲倚一条藜。
虽承雨露居龙阙,终忆烟霞梦虎溪。
睡起晓窗风淅淅,病来深院草萋萋。
闲乘兴,煮茗同吟到日西,这是我深深喜爱的诗篇。从诗中流露出作者对先业大师的倾慕之情,但更多的则是对世事人生的些许无奈与退隐的决心。李中是一个善于把古诗巧妙糅合的人,在这首诗中他用了唐代文人独特的“我手写我心”的质朴无华、自然流畅的文字来表达自己的人生理想与追求。
首联“懒向人前著紫衣,虚堂闲倚一条藜”,用简洁的笔法,勾勒出一位身着僧衣、淡泊名利、悠然自得的僧人形象。“懒向人前著紫衣”,著紫衣,即穿僧衣。唐代诗人习惯以紫衣指称僧人的袈裟。唐代诗人王维有《偶然作》诗之三云:“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其中的“自顾无长策”一句,正是李中此时心情的写照。“懒”字,不仅表达了诗人对仕途生活的厌倦,而且含蓄地揭示出他退隐的决心。然而,在封建社会中,士人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却必须依附权贵,身居高位。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中,诗人不免陷入极度的苦闷之中。“虚堂闲倚一条藜”,藜,即藜杖,拄在地下而行走的拐杖。这一句既含有诗人避世退隐的无奈之举——因避世而离家出走,又在虚堂独倚藜杖,思考自己的人生之路。“虽承雨露居龙阙”,承蒙皇恩厚重,有如春雨润物,但诗人想到自己毕竟还是一名居无定所的云游僧人,“龙阙”这个富有权贵象征的字眼所引起的震撼也就相对减弱了。“终忆烟霞梦虎溪”,诗人毕竟是唐人,对仕途的憧憬依然存在胸襟之中。其中,“烟霞梦”三字用得尤其巧妙。那是一片憧憬与希冀,却又在诗人的心底之中荡起了一层微漪——梦中回归了大自然的山水田园之中,吟哦煮茗之余再度回归官场之中,畅享尘世美好与权势金钱之时与宁静闲适的庙堂暂时无关。(只可惜这与梦里的回不去的老北京差不多)
颔联“睡起晓窗风淅淅,病来深院草萋萋”,颈联转折,由思入近景,以动衬静,以实写虚。“晓窗风淅淅”,窗外晨风淅淅沥沥,诗人病体缠身,独卧深院之中。“病来深院草萋萋”,深院之中长满萋萋绿草,诗人病体缠身却无心医治。“病来”句写得十分巧妙,它不仅写出了诗人病体之苦,而且含蓄地表达了自己身世飘零、宦海浮沉的痛苦。“有时乘兴寻师去”,在凄苦的境遇中,诗人仍然憧憬着能寻得一位良师益友以寄托自己的人生意趣。“同吟到日西”,与高僧对吟到夕阳西下之时。这一句既表达了诗人对清净佛门的向往之情和对先业大师的倾慕之情,又流露出诗人的隐逸志向。
这首诗的特色在于将作者心境中“动”与“静”两种境界刻画得淋漓尽致——因仕途不畅而产生的苦闷惆怅、病体呻吟与在闲适宁静的寺院中所流露出的对尘世的向往与追求两种心境形成鲜明的对比。诗中所流露出的对尘世的向往与追求固然值得称道,而诗中所蕴含的因仕途失意而产生的苦闷惆怅之情也值得玩味。
总体来看,《赠上都先业大师》这首诗写得情真意切、质朴流畅、清新自然。尤其是作者巧妙地将自己的人生经历、情感体验以及对尘世的向往与追求糅合其中,更使这首诗成为李中唐人独特诗词风格的重要代表作之一。这些优秀的元素都在无形中引领着人们从这把人生的明镜中看见一个全新的自我视角,这也正是唐代文人对于传统文化的杰出贡献之一。
愿将心中的欣喜融汇在这悠悠墨香之中,致我最喜爱的诗人李中和那位不为人知却尽善尽美的先业大师,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