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舜民
日日北风吹上水,年年客思搅新秋。
山长水远连三楚,物态人情又一州。
隔岸晚峰如见揖,竝船孤鹜似相留。
因知景略非前达,身后犹须具十牛。
离真州
宋 张舜民
日日北风吹上水,年年客思搅新秋。
山长水远连三楚,物态人情又一州。
隔岸晚峰如见揖,并船孤鹜似相留。
因知景略非前达,身后犹须具十牛。
首先我们来译一下这首诗吧。这首诗写离别真州的心情。首句即道离别之事,每日北风送行船上水。这风并非寻常和风,而是带有送别的深情;风虽源自天边,但人们却似乎听到从远处传来的一声声呼唤。诗人原在山东,几年后又到京城,年年客中,心情颇苦。第二句说自己离乡已惯,一到新秋,触景便生情,越想越觉有离乡之悲思。张舜民是北宋旅游家,博学多才,作诗也极富创造性。诗题虽是《离真州》,实际上他的心是随船帆远去楚地,全诗充满别离的哀伤情绪和对未来的向往。起两句写入秋,船行愈远愈飘渺的描述,以近景显示别时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风浪冲荡推送着渐行渐远的小舟。“连三楚而接九衢,抱一片乎千里”,写得有空间感和流动感。“连”、“接”二字尤佳,既写出了江山之广,又写出江行的曲折荡漾。三、四句则写客思之深。“物态人情又一州”,概括性很强。州,即“州郡”,眼前真州不过是万里行程中的一站。“物态人情”关合首句“北风吹上水”,当指与故乡景物之异。在诗人眼中,一州一郡之地理物色变了,生活风情、人事感情也都换了样子。欧阳修游崇业张翰曰:“真州但见木棉花尔,思之不见亦无怀思”(见《画图题》),大体意思是这一带的桃李还是要别一般花的,动身的时侯没能吐露一丝哀怨。张舜民此诗却说“景略非前达”(景略即景致略同),没有一点思乡的念头了。这是因为作者此次是奉使经行淮南、荆湖等地去广西象郡(时为西南边陲),并非回家探亲。五、六句就表现对未来的向往。“晚峰如见揖”、“孤鹜似相留”两句写得颇有情致。“晚峰”指隔岸的山峰。“揖”,本为拱手作礼之意,这里暗指对山峰的凝望和它那连绵起伏的身姿。“孤鹜”,水中之鸟,这里也是对它翘首伫望的意思。“似相留”写自己如此情意,也包含了山峰对他的留连。这两句说隔岸的山峰和河中的水鸟似向自己招手和鸣叫,把别时的形象和别时的情绪写得生动、逼真、传神。最后两句是说:我张舜民今日离开真州后是懂得这一点的(当然不是想忘却而去另寻新欢的意思),我们之间的恩怨不会再象前人那样挂念太久远,而身后的名声和事业则是值得永远珍藏的瑰宝。“景略非前达”本来可能是别时的牢骚话之类,但它比较独特的是结尾既显示了惜别的深情,又寄托了不凡的抱负和深沉的人生哲理。即:身后流芳百世更胜过世上醉生梦死之徒;又与前面的别离情吻合起来。“十牛九牧”的意思有两种解说:一说以牧放十牛只抵九牛牧,言地荒民散;二说用尽十牛之力牧放牧放不过供人们使用的一定范围而已。这里可能是第一种意思而兼及第二种。作者既写此次离家行踪长远和路途的艰难险阻,也寓含着对人民生活的同情和对国土的关注。
这首诗写得很有特色。从内容上看它把别时景物及自己的心情和情绪写得非常生动逼真;从形式上看它则把绝句的短小精悍、气象生动、含蕴丰富等特点融为一体:写景如画,抒情真挚、语言精炼、对仗工整(如“山长水远连三楚”,“隔岸晚峰如见揖”等句),可谓“一篇之中三致志焉”。
此诗的前两句就值得玩味。“日日北风吹上水”,行船每日在扬子江中向北驶去。“北风”是与“南人常作北行客”相连的。再由于心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