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舜民
人传半隐在龙门,天启松斋遇远孙。
水石蔽亏包废寺,版图磨灭指邻村。
如将绿野还裴度,不见潜溪付李藩。
壁土未乾三易主,洛阳城里有名园。
松斋感旧
人传半隐在龙门,天启松斋遇远孙。
水石蔽亏包废寺,版图磨灭指邻村。
虽归绿野犹裴度,又缺潜溪李抱元。
壁土犹存经几易,谁知世上再无全。
作者回忆往事,借景抒情,不由得感叹起物是人非,国家的覆灭使得田园故居也不复存在,深深的流露出了诗人的无奈之情,加之他也怀恋起那时的君主来,这首诗所流露的情绪,也就不免含有感伤的成分了。
这是一首怀念旧友和旧事的五言古诗。诗人由松斋的物存人亡联系到一起,从当年居室的环境联系到寺庙废兴、邻村的变迁。这是一首怀古诗,抒发了诗人的今昔之感。
首句“人传半隐在龙门”化用刘禹锡《再游玄都观》中“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的诗意。“半隐”二字颇合张舜民居住的环境实际。张舜民贬郴之后,家居于颍。颍州古称龙门,这里说张舜民居住在龙门,意在表明他居住的地方是半隐之地。从字面上看,这是别人传说的,作者并没有亲见亲闻,所以用“传”字加以限制。然而这正是作者的巧妙之处:他故意把传说当作事实来处理,给人以实写的感觉,这就使语言显得更朴实自然了。
“天启松斋遇远孙”是说张舜民遇到了远孙。“天启”在这里可理解为命运安排。作者与张舜民有共同的命运,他被贬到郴州之后,也曾居住过松斋,这大概是松斋的远祖留给他的吧。
“水石蔽亏包废寺”写居室环境中的水石。这里曾经是一座寺庙,由于张舜民居住后,“水石蔽亏”,环境幽美而清静。“版图磨灭指邻村”是说颍州版图虽存但地名已经改变,作者居住过的邻村已不存在了。颍州在五代时经过战争破坏,城郊山水往往改变旧名,寺庙化为废墟而难辨其处,亦可说张舜民已无处寻觅故居了。这句感慨极多:寺之废兴胜衰乃自然规律所致;人间世事兴亡也是不易之理;现在国土已不在我手中了;当然已也无处寻访过去的老朋友了。“如将绿野还裴度”、“不见潜溪付李藩”句意为裴度裴国老和李藩李二伯伯生活至今已是荡然无存。句中如字、还字下得奇妙,富有形象性而且道尽了人事无常理。“壁土未乾三易主”,是说自己居住过的三处房产易主之后墙壁犹存。“洛阳城里有名园”是遥想洛阳名园亦不知今日如何了。这一句收束得含蓄蕴藉耐人寻味。
这首诗没有一句具体描绘松斋景物今昔之变,但句句关合松斋及景物。全诗分三层意思:首二句为发端,写别人传说张舜民曾半隐居于龙门;三四句写眼前废寺、邻村变迁;五六句写想望中的裴国老、李二伯伯的生活遗迹;末二句写自己居住的名园已属他人所有,物是人非有不堪设想之意。首句写命运和远祖巧合,一借一推间就牵出了数层意思。因自己及亲人的罪罚才带来了寺之废、村之迁等一切变化和累累诸公。在这里无一句话明说此公的罪过在哪里。
前面既不得不提到罪罚的问题那么这自然就是在对那些“事功皆奇丽”的诸公所做出的谴责了。“壁土未乾三易主”一语尤堪玩味。“未乾三易主”,不止于说因战乱房基犹存而人则皆非其人。“三易主”有递进关系:从数数上看易主之多;从心绪上看也极容易使人产生“世事不堪回首”的感慨;从时态上看是“未乾已作古”,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半隐”所付出的代价。同时“三易主”这个具体的典型事例中还包含了极广泛的深意。“谁知世事无常定”。一切盛衰兴废的变化最终还是物是人非无定所。这样收尾两句既和开头“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