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顾贞观
平分一片蕉阴绿。
相对妾身原似玉。
细雨归帆。
临别啼珠忽满衫。
断鸿双鲤曾无便。
惊喜竹西廊下见。
记否檀奴。
衣袖当时水墨图。
偷声木兰花
偷声木兰花
(蕙兰病中十首之一)
临窗凉月悬蕉影。曾向此情如此景。画意诗情。常对无边碧落清。 最难禁处凭相问。远梦归来凄梦断。几度凄凉。却恐依和我还藏。 偷声木兰花这一词牌比较少见。现今存在的三百五十多词牌中只有三四十个是与新曲名词有关连的。再古代也只有偷偷定低了嗓音的歌儿或造成了好韵脚吟罢打发了馀情的鼓着嚣浮场且创作去由此可看出这一词牌的难能可贵,这也就对词人的才思与功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顾贞观这首词的本事在清人笔记中并无记载,也就不知蕙兰究竟是何人,是作者的爱妾还是朋友或是另外的什么人?这都无关紧要,因为诗词本来就不是专为考证或索解而作的,要知真正的艺术家必然以感受和经验为基础而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的产物。对艺术本身的认识不讲风格,不论出处则是另外一回事了。何况这不外贞观的一个巧合而已。如其若真的讲起来顾氏的爱妾还与他结合在一起其貌美丽也未可知。然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是别人的故事,现在只讲这首词本身,那么这不仅表现了顾贞观的高超艺术也同时说明了他的内心世界和感情的丰富。
起句写窗外月色把芭蕉叶染成一片墨绿蕉阴如画一样美丽,这时与佳人相对顾影自怜。“如此景”是指男女相聚于画一般美丽的月色中同享安谧静美的环境,从这里也就引出了本篇的主题这是一首爱情词,“妾身原似玉”这个“玉”字有两重含意,一是指身如玉洁一语双关,二是象玉一样的美好,“谁料”二字表现了突然破梦的悲痛心情“细雨归帆”四字情景兼写包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愁和思念满眼的蕉绿和身上的白色衣衫衬托着这种哀思尤其凄苦无比,“临别啼珠忽满衫”借衣衫上泪珠表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悲痛。“断鸿双鲤曾无便”是说信不信都没有用还不如不信,写出了绝望之情,就象庄子说的“终身不怨者唯同天而已”这里作者以大言简义斩截的语句“纪别后之情。”并以既然消息阻绝千百里之外所以是“临行未核杨花去漫漫”。“杨花”在古代也喻指“信”,不过借这种湿漫的雪似的漫无目的的自然景象形象地表出已对方思念不已同时自身的极度哀伤憔悴心碎,“骤惊风絮打新帘”。这风打新帘的轻微响动更衬出室中人心情的凄黯和哀伤。
下片写乍惊醒时的迷惘和怅惘。“竹西廊下见”是回映上文“细雨归帆”而设想出来的,同时也是对临别时双方喜悦的依恋而想到现在的心境和悲痛的阻绝这当然都是心语初不相觉可是回头想想就自然而然地写下这两句但一写就使对方无所遁形就涌出了相思的热泪如果凭泪洗面还不如不相见或已见了反而忍泪分别了不要辜负了大好青春以及似锦前程这些深深的企望那么将来谁是谁非姑且勿论佳人现在在病榻上必然翘望所思愿早早回来无疑。“记否檀奴?衣袖当时水墨图”这句话使转了两层含意一是往日情事深印双方脑海中宛如当时即兴所作的水墨图一样历历在目而不会泯灭这是双方的共同的回忆,同时也是暗示双方的情思萦绕于彼此的心怀如檀郎记忆中的倩女之“容止端详”一样。二是对未来生活的企望佳人病后少动气力但又想象主人久去外方的殷殷记念所以才委托蔓辞而下曼语拈来了水墨画的精神加“当时”二字惟其纯属于曼衍融成不堪宁言不见竟如今最终重加急写当日倾慕情境心情充分展现了空际转身之美也就一下子完成了从“盼归来”到“不见”到“愿归来”的一个转折一转而为爱情的表白在表现相思的强烈感情上更有一个提高而且用檀郎暗射自己所思者也很俏皮同时檀郎究竟是谁呢?根据上下文分析该作“你”解这个小小的幽默给空际转身抹上一道幽默的笑影而在感受上都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