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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徐夤
草木无情亦可嗟,重开明镜照无涯。
菊英空折罗含宅,榆荚不生原宪家。
天命岂凭医药石,世途还要辟虫沙。
仙翁乞取金盘露,洗却苍苍两鬓华。
《草木》赏析
徐夤笔下的草木并非闲花草树木,而是与时局相伴相生的生活。此诗便用大量篇幅寄寓对唐王朝兴衰的关注,深切动人。
草木也是开花的。正如细菊从林中萌芽,木槿的粉色花朵散在树头;及到清明时分榆钱滚滚,向贫寒人家洒落一路轻钱;而又传说冥界草木有求生的欲望,极小之物居然也想拔动朝菌“梦身随去鹤”。如是说尽草木情态,更寄寓着诗人对唐王朝兴衰的关注。
“天命”二句承接上文,从草木生发开去,认为草木荣枯,命运并非全系于医药灵石,而是与天命、时运、虫害、沙尘等密切相关。这一联写出了草木荣枯的必然性,而“仙翁”一联承上文结出两个问题来。其中此联两句使人油然而生企羡之意,幻想通过神仙家的金盘献露或晨露洗涤衰老。企羡之后仍然含愁待时。渴望脱俗无由的幽思缠绕了整个身躯。“洗却苍苍两鬓华”,鲜明揭示了内心苦闷和希冀交织成的凄怆,这个微妙情绪波动不仅掠过了当时的大多数失志之人心中,也对以后作不少感喟之音有所启迪。
关于草木有关时事人生的意味等等这是艺术容易写的牵涉甚远。诗歌乃赋的文字天生就是远望症的病源而用以刺世的构思亦很容易翻到描写万物一体的思妇之篇章象流毒此次的徐夤诗作。
现代文译文:
唉,草木啊,你们虽然无情,可是也能让人感叹不已。明镜似的岁月不停地流逝,却无法挽留。在罗含的故居,菊花已经凋零;在原宪的家中,榆荚也不曾生长。命运啊,难道真的可以相信医药吗?可是世间的道路却是如此艰难,处处都需要避开虫沙和各种险阻。希望神仙能够赐予一些露水,洗净我两鬓的苍苍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