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于慎行
岱宗海上来,西蹴千峰倒。
虎岫何崔嵬,倬彼空城道。
下有啸歌客,翛然澹怀抱。
十年不下堂,腐心著玄草。
藻翰纵横流,百家如电扫。
如何鲜良觌,落落荒山老。
青葱松柏颜,敷华不在早。
君其爱景光,修名以为宝。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首先,开篇四句寓托了一种磅礴之势。“岱宗”两句以“海”状其高远,“千峰”则以其特秀,“蹴”即踏过、越过也,干脆,急切之意;“西蹴千峰倒”这种崇高峭拔之景传递出了作者敬慕感叹的感情,然后又渐传渐弱。到中间四句转为“我”的一步状观抒发。 面对巍峨的山峦和令人惊异的山川景象,“我”兴致勃勃地展开了幻想。“虎岫”两句,此处极言“岫”(xiù,古峰峦、山洞的意思)之奇特幽美,“空城”乃山川之环绕之处,大有“四面包空”之感;“下有”二句写出在作者眼前所看到的游子放歌、神态自若的情景,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那种超脱世俗的自由生活的向往之情。“我”为之着迷,甚至有一种恨不得让自己成为“空城道”上的一名游客的冲动。这中间四句诗在整首诗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接下来是“我”对赵少虚的劝勉和期望。“如何”四句写“我”对赵少虚晚年境遇不佳的感叹。这里运用了对比的手法,将赵少虚落落荒山老与“青葱松柏颜”的容颜形成对比,将他才华横溢却未著书立说来与他的纵横才华形成对比,以此来说明赵少虚晚年的生活是可悲的。最后两句诗画龙点睛之笔。“君其爱景光,修名以为宝”,劝勉赵少诗要珍惜时光、建功扬名。“景光”犹日光也,即是美好的时光。“修名”指建功立业也,并非只是吟诗作画之名。劝勉之后诗人从回忆又回到了现实对自由的渴望。“我挥汗下观海之人”,我还是面对眼前这一切未完成的事物和难以企及的高山大川、清流峻岭向往之情激荡于心啊! 纵然情调有解放奔放之感但“我何由至尔门耶”,这一句蕴藏了作者的无限忧伤。由此全诗情韵生动而又深刻而真实地展示出作者积极人生的一往情深和无法解脱的忧郁情怀。
而这种情感的缔造可通过诗句在另一个层面上加以分析。“如何鲜良觌(dí),落落荒山老”,诗人在此运用了“良觌”这一词汇,觌就是相见也。这里暗喻了诗人与赵少虚先生阔别经年,相见之难;“十年不下堂,腐心著玄草”,更是将赵少诗对道家经典的钻研和痴迷刻画得入木三分;“藻翰纵横流,百家如电扫”,这两句既描绘了赵少诗才思之敏捷,同时也透露出诗人对其才华的深深折服。然而“鲜良觌,落落荒山老”,在诗人的热烈期盼与赞颂之后便是凄凉清冷的现实,形成强烈的对比。但这首诗的最后两句却给人以积极的遐想。诗人对赵少诗的期望之情不言而喻。
此诗从开篇到中间最后都弥漫着一种向往和积极的情绪——“上泰山而小天下”,“而我”久伫高山亦渺沧海于胸怀而山则更为壮美了云云如水不泄向东而中藏着百川纳海的开阔意向这是激流浩渺向前的气派不似桃花潭水一般泯然于黄尘是人类理想壮怀胸襟在高扬鼓涌;而在尾联却骤然转折使之精神收束、内敛。从开篇到结尾如春潮带雨前溪水任性地向前流淌直至归入大海化为云雾,既显其活泼的生命形态又使其气势雄浑壮阔引人遐思、引人神往! 这样的情绪的流转表达诗人积极用世的精神和对隐逸生活的蔑视!
现代译文如下:
泰山从天上来,西边山峦如倒扣的山峰。虎溪何巍峨,空城小路通天高。 下面有放歌的游客,自由自在怀抱真爽朗。十年不下堂前月,专心致志研究道经典。 文章如江河流淌多纵横,百家著述一览见真章。 怎么让我美好见面的愿望落空?赵少师你在山中成为老朽的身影。 但愿松柏永保青春常在,华茂不是靠生命的长久。希望你珍惜美好时光年华,好名声永远是人生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