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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于慎行
露下清秋奈别何，玉杯瑶瑟起离歌。
人经汉苑青山近，路达巴江锦树多。
万里椷书回雁字，三年珥笔共鸾坡。
题桥总似相如旧，却奉元公驷马过。
送别
明 于慎行
露下清秋奈别何，玉杯瑶瑟起离歌。
人经汉苑青山近，路达巴江锦树多。
万里书回秋雁字，三年官去凤鸾坡。
题桥总似相如旧，却奉元公驷马过。
秋天的夜晚，露珠滴滴，离别在即，愁绪难以避免。酒杯举起，歌儿唱起，心中满是难舍难分之情。眼前的蜀地，汉苑青山如此亲近，巴江沿岸尽是如锦如绣的树影。随着你万里书信的回传，宛如大雁归来，我也随你三年同在官署为官，如今又要各奔前程，各自前去岗位。虽然旧时才子司马相如曾有题桥佳话，但我依旧愿意效法元公，奉命而归。此诗平铺直叙，直接描写作者对于友人的送别不舍之情和对友人未来生活的祝福。
这是一首情深意切的送别诗。送别的季节是清秋，时令是夜晚。那正是：“人静灯下草闲文，虫鸣月下闻露语。”（宋杨万里《闲居读书作》）送别的地点是清秋的宴席上。那正是：“酒筵歌席清秋夜，不是清秋夜莫遣人愁。”（唐李颀《送魏万之京》）“露下”二字尤妙：它写出时间正是薄露初降的时刻，标志着时间已是夜半。“送陈玉垒太史扶侍归蜀”，写了饯行者与被送者的身份。“扶侍”是指年高有高位的人出行的陪从与照顾。“玉垒”是地名，秦岭山中有一段叫玉垒山。据此诗，玉垒太史的高贵身份已见端倪。“离歌”二字还未写友人，但离歌一起却显然笼罩了友人形象。“清秋奈别何”，不仅是对离别的沉重的感喟，而且包含着深重的忧郁和凄凉情绪，使读者自然地想起古人的诗句：“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南朝梁江淹《别赋》）下面又涉及到了季节：“露下”。秋风已紧，寒露将坠，“露下清秋”已具有象征意味。在这么一个典型的送别场合中，“玉杯瑶瑟起离歌”是非常符合人之常情的。至此，诗人对离别的描绘已经完成了上半部——气氛的渲染和感情的烘托。下半部才出现诗人要着力刻画的送行之人“陈玉垒”。“人经汉苑青山近”与上文的“路达巴江锦树多”两句笔意略异而用笔有所不同，注意了对具体自然环境的对照描绘的独特方式——“写景寓情”，“写情寄景”，“形象融合”“气象活跃”（范文澜：《诗词曲鉴赏》）交相渗透、在押韵的场合更是如此。诗人笔下的“汉苑青山”与“巴江锦树”是彼此交错出现在送别者眼前和心头的景致。“人经”与“路达”两语似对实错，不嫌重复。经汉苑而到巴江，玉垒太史扶侍归蜀行程就在眼前。“青山近”与“锦树多”一繁一简，互相配合：前者使人不禁有“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惊叹；后者则使人目接“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欣喜。至此我们发现诗人在首联和颔联中对离别的描述完全是为了烘托和渲染出他所要刻画的中心人物——陈玉垒。而此人心目中的“汉苑青山”“巴江锦树”又与之亲身体验到的不同凡俗的自然景象相融合、相渗透、相映衬——这就使人物形象有了深度和广度。颈联又转笔写友人离去后的情景。“万里书回秋雁字”，遥想陈玉垒太史回到京城后，书信如飞，雁足传书般的将蜀地的消息传到京城。“三年官去凤鸾坡”，似乎他自己也回到过那个令人向往的地方。这种联想写得活灵活现：如同友人的归来那样真真切切；就如同诗人自己亲自经历过一样。由此足见诗人与友人关系之融洽深厚及他对友人的神驰心往的感情真伪以及以此得到的愉快反响的效果正是见诸言外的余味（恰恰印合诗论所谓“景愈深，情愈隐”。这种抒情叙事的表现方法对中国传统诗词有独特的适应性（清代朱庭珍：《筱卢簿吟卮七）。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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