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于慎行
多年不到杨刘戍,此夕冯轩过里门。
前代津梁无聚落,旧家萝葛有儿孙。
烟横远陇迷山气,日落平沙见雪痕。
水木遗踪多所念,惟将悲泪洒空原。
暮过杨刘有感
多年不到杨刘戍,此夕冯轩过里门。
前代津梁无聚落,旧家萝葛有儿孙。
烟横远陇迷山色,日落平沙见雪痕。
水木遗踪多感慨,空余悲泪下原根。
诗人在夜幕下经过杨刘古渡口,回忆往事,感慨万千。现代文译文如下:
多年未到杨刘戍边,今晚乘着夜色经过熟悉的小镇。
前代的渡口现在已经没有了村落,曾经居住过的房子现在也有了儿孙居住。
烟霭在远处的陇冈上缓缓散去,山色已经看不真切;夕阳下的沙滩上,新雪的痕迹也渐渐隐约可见。
眼前的水边树木和曾经的遗迹都让人感慨万千,心中的感慨只有化作眼泪,洒落在空旷的原野之上。
开头一句的“多年不到”含有自责与反思的意思。时隔多年不亲自来到这些地方,想必对运河上游的沧桑变迁与发展停滞是会漏掉不少的,自然会有感慨万分的感觉。“此夕冯轩过里门”,一夕夜中乘舆经过镇上的情形便被感知如此细致和真实,同时与上文的反思形成因果关系,突出他确实触景非少,感怀甚深。由于他夜中“过里门”,晚上住在这里就事在情理之中,给读者的感受也变得具体起来。“前代津梁无聚落”,已没有过往水路枢纽、商旅往来必经之地的繁荣景象。“旧家萝葛有儿孙”,作者多少感到欣慰的倒不一定是为镇上依然有生机勃勃的后代,而应当是为镇本身尚有旧物可寻,还能勾起对往昔的回忆。因此,“旧家”二字透露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伤情绪。诗人以平视的眼光,在远近的观察中选取了“烟横”、“日下”、“平沙”、“雪痕”、“水木遗踪”等颇具写意风格的景物点染画面,使之充满了荒寒寂寞的意境。“多所念”、“空余悲”将感情色彩倾注于全诗收尾,给读者以意犹未尽的联想。这首诗抒情味十足的哲理诗,语言凝炼,结构严谨,颇具功力。
暮过杨刘渡口时作者不禁想起运河的开发给这里带来的繁华景象,“水木遗踪”四句则又勾起了作者无限悲感:昔日运河的繁荣已成往事,今日杨刘渡口不过是一片荒寂之地而已。这种对世事变迁的深沉感慨,在作者的许多诗中都曾流露过。此诗写景抒情真切深沉,颇能体现作者的艺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