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于慎行
巫山不为高,湘水不为深。
结交宁在广,所贵相知心。
朝云既晻霭,暮雨复涔淫。
顷刻更变化,安知阳与阴。
交情苟如此,世轨良岖嵚。
将邀羡门子,天路相追寻。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诗题为“杂诗”,实际上就是一首咏怀诗,大约是于慎行年轻时在湘鄂一带交游、拜访谢太傅留下的几首古意相连的“吟咏留赠”的交情小诗之一。所展示的既是人生友情的一种艺术又极具湖南武陵山区沅湘山水的特色的记怀、及反思,重于自身独特性格气质对人处事,在学问专长以至最终的高扬人性这一基础之上的唯友性的实现生命的双向把握。“纯然不在乎立功建业,只在乎相知而已。”这或许是这首诗给人的最深印象。
首联“巫山不为高,湘水不为深。”是诗人对自己所处环境的高度抽象概括,对仗工整,意在言外。“巫山”句本于屈原《九歌·九章·哀郢》“望美人兮未来,乘风邀而独归”的诗意,而云其巫山之不高者,即表明此处可以尽情歌吟的笔锋不在于美人如玉的自然景观之意。 “湘水”句用《九歌·湘君》“交甫之沉吟兮,而长叹复凄存”一句语意。因为自己只是当时一人而已。既不能抱负得骋,访友成邻,“处幽独而无闷,法乾坤之大经”(《清溪道中》),那就只好寄情于山水了。但是这情又不是那种一览无余式的简单勾勒。作者以山为高,以水为深,前人之述备矣。这里只不过是重写一句而已。妙在承接后文而自然。“结交宁在广”紧承上句,且以对仗作结,即谢朓“结交但王子,取友为上金”(《酬王晋安》)意。“宁在广”是说不要奢望多结交名人大家就一定能成就大事。其实也并非完全绝对。后文还有“所贵相知心”正是点明结交的真义之所在。这里通过对于友谊的高度概括——即贵知己而贱泛交,虽交游之广不如己而友谊却深厚可靠——来说明自然环境对人的关系甚浅甚微。只要“所贵相知心”,那么巫山虽高湘水虽深也是无关紧要了。这一联旨在说明交友的重要性。
颔联“朝云既晻霭,暮雨又涔淫。”作者用象征云雨以寄物之情,如屈原《九歌》及古诗“行云行雨”之类是也。“朝云晻蔼”喻友情之来由及初交时的美好感觉,“暮雨涔淫”喻朋友间的交往不断加深、相互关系愈来愈密切以致必然地遭致小人忌恨和毁谤。“晻霭”“涔淫”,词虽平常,但一则状云之色白,一则状雨之细密而无休无止。渲染交友的重要以及人们对它的高度感受。“顷刻更变化”,哪有什么行云和下雨的原因、由来?岂不是说不明白!暗喻那些在小人之类未明真情底细时反对其内人而任意捏造小人使之多其所憎的人的特点呢!然后自问:“安知阳与阴。”你明白人情事理还没有摸透官场的所谓阴暗一面呢!因而就要及早打好交道而随时做好改换门庭、转移住处的准备;多思而后行是多么必要呀!在这一联中既有作者的怀人叙怀及感叹:感叹小人之类常常使人迷失真情而不易解脱。从而寄托了对君子交游之道当如阴阳变幻一般的刚健有力而非像阴风凄雨一般绵绵不断的啊!其中心都在一个“诚”字:及人以诚便如居于高山而对美人人流淌不断的诗情般融洽自在而事必见诸成效;失于小人之类便会坠入深谷致使鬼域混沌暗无天日。“将邀羡门子” , 显然诗人是用典 。谢朓曾经如此殷殷渴望要离开玄同假“诣领军府参辟为府参军事(军队最高主官之下的办事官),简俭容下。但尚志沈冥”。临邛名士们编着艳丽又难得不着伤其神之眷在到某地的闲章时的脍炙人口传说颇为广布的竟多门人又四门成盛事。“羡门子”即指此而言。“天路相追寻”,表明自己将像谢朓那样走谢朓所走的道路而深感庆幸和自豪。
此诗通篇用典而又贴切自然,且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