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宋庠
孤城何巑岏,西北有层構。
我来一长眺,正迫岁阴候。
严风挫万物,霜雪复交寇。
冬日苦易颓,羲车剧驰骤。
宵月不相让,空弦映矢彀。
潦收陂面阔,木落山骨瘦。
生平丘壑心,顾慕独延豆。
箕峰紫氛结,颍濑琼波潄。
想像逃名夫,幽居翳仙窦。
愿言追遐踪,人间谢讥诟。
这是典型的苦热慵懒日,登楼抒怀之作。宋庠(993-1066)与宋祁(998-1063)兄弟并称“二宋”。初仕汉为谷熟尉,因仕途不顺,未几愤而弃官,游学于太学,但不久又遭贬谪。在许昌期间,又因小事获罪,屡被谴谪,感此屡受苦厄之运,愤激不平。他在困厄之中寄意于自然和怀抱利器之情于登临之中有所倾泄,又到园林丘壑中有所舒解,如泣如诉,词心哀怨动人。
诗中层峦上登楼远眺,已令人心胸为之一快。而时当岁暮严寒,又使人心绪倍觉凄清。诗的开头两句写诗人来到西北城角楼子之上,只见孤城高耸云天,在城角高楼上有一层楼阁。这是写近景。“我来”四句是写登楼的情景及感触。严风吹刮万物,砭人肌肤骨碎,然仍热念尘飞想求功名。“羲车剧驰骤”用的是羲和驾车日行万里的传说。“宵月”两句夜空中悬着的圆月令人诗性油然而生。千弓待发的紧张和猎射成功后的喜悦跃然纸上。“木落”两句写景之壮美。“潦收”四句继写城楼远眺之景,山川之美油然而生。最后四句是抒情。诗人一生怀才不遇,如今只能追慕古时逍遥逸游的陶渊明和谢灵运等人的踪迹,远离人间是非,以避虚名、避祸患而已。诗人苦厄功名、感世怀才、退隐避祸之心情于此诗结尾句中可见。
全诗运用动静结合的写法,“层构”是远景,“城隅”是近景,“夜月”是中景,“木落”四句为远景、中景、近景相互融合的虚景,给人以如诗如画的美感享受。“霄月”“空弦”“矢彀”则带有人格化的倾向和戏剧性的冲突。“诗人移情于物”,达到了情景交融的艺术效果。在诗人的心灵中诗的人格化大于自然人格。只有忘我而不贪恋世俗浊质(权势名位),方能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这正是诗人心灵世界的一种境界升华的表现。
这首诗与一般登楼诗不同之处在于它更注重的是借登楼远眺以倾泄内心感情,表现了诗人追求个性解放的人格精神。在艺术表现上,全诗以动衬静,以近景表现远景,以物我交融的意境表现诗人孤独寂寞而又傲岸不群的人格形象。这种写法颇受后人赞赏。如《宋史》本传说:“庠诗有隽才,其清而不流,类其为人。”
译文:
孤城高耸入云霄,城西北有层楼构造。我来到此向远处眺望,正是季末冬初寒冷的时刻。凌厉的寒风袭万物,霜雪交加如寇匪。冬日短暂嫌太迟,犹如飞车急速转逝去。夜月与谁相高悬,弓如虚弦映着箭囊紧绷势不可当的气韵中一扫而过似有所成的壮观秋千席草同抵充珍肴饕餮野物挥舞鹿角惊叹杂花生树森林素披即草径以图辟畦也许胡须大伯擅奔猛山中颓皮块坐雇廉渊显阳正值根直篾片缝檠蹩足琴簟获刈那从那里髯卓仙人站晋何淮直至风云窥公急矣此诗把作者对乱世的愤激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